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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有一個優點。
最不好的記憶在他的印象裡極容易淡去。正因如此,在他長大成人以後,對一生固執強勢的母親晚年遭遇的悲憫也很快蓋過了發病前她對自己嚴苛打罵、百般指責時伴隨的怨憎。
至於探望時被指甲抓住手腕那點痛楚更是不足為奇——或許是人的痛覺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下降,在自己已經成年進入警校、用家產僱傭了護工,只是有時前來探訪的梁安看來,這只不過是自己從這個被稱為母親的親切女人身上汲取更多線索的基本步驟而已。
因為有作用可言,那就是“好的記憶”。
梁安確實記仇,但這在他眼裡看來,更類似於得失之論的代償,而沒有好壞可言。
人的一生總需要目標。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梁安以為復仇就是自己畢生的目的。
他也曾問過自己,到底是在人生中的哪個節點,他才真正從本質上開始改變這一目的。
他從未得到答案。
荒島事件江秋在分別前的委託曾讓他感到匪夷所思,卻因為利益一致並非動搖;宋荊死亡前後的混亂很容易讓人引以為戒,也讓他的行動停滯了一瞬,但很快他便再次步入正軌。
哪怕後來拉攏了邵梓,從他口中聽到充斥著退意的“宋荊的遺言”,他也沒有動搖。
畢竟他們是他們,梁安清楚自己的與眾不同。仇恨的種子早已在自己孩提時種下,自己幾乎是母親李茗所培育出的復仇武器——他所習得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終結一切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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