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陳麗娜和聶工破例,把二蛋圈一張炕上睡呢。
陳麗娜幾乎就沒閉過眼,跟他講要如何省錢,又該如何自己出去賣唱賺點零花錢,還有就是**的接班人,不能磕藥,不能亂交,不能染上艾滋。
二蛋別的都答應的好著呢,聽陳麗娜說了半天的艾滋,為防自己真染上,刨跟問底了好久,才明白,陳麗娜擔心他喜歡小夥子,是那種會跟人睡的喜歡。
蛋給氣的,嗷的一聲,直接從炕上坐起來:“媽,我怎麼可能去喜歡男人,啊,你說的好惡心,呸呸呸。
你不是問過你,有喜歡的姑娘嗎,你說沒有。陳麗娜聲音也高了。
聶衛國躍下炕就走了:“我不跟你們說這個,哼。
看他走了,聶工深深的嘆了口氣:“你說搞搖滾的基本上都不長命,這話是真的?
陳麗娜說:“列儂很早就死了,皇后的主唱大齙牙得的是艾滋,也快死了,至於滾石,主唱雖然活著,但別的成員早死的也很多,總之,大家都說,搞搖滾的死得快,真的。
孩子為了明天的出發,為了未知的,那條通往輝煌的路,此時有多興奮,父母的心中,就有多麼的擔憂。
聶工等於是親手把兒子送上了一條,死亡賠率最高的人生路,從此,聶衛國的人生,他就抓不住了。
從屋子裡出來,二蛋就準備睡到院側那排排房裡去呢,回頭看了一眼,月光下隔壁好安靜啊,陳甜甜居然在她家的葡萄架下站著呢。
“你大概不懂,國外那些地方,牛鬼蛇神多得是,煙不能學抽,抽會了就得學著抽□口,那是一輩子的毒,戒不了的,知道嗎?
哦
“酒也不能學喝,好多人往酒裡下東西呢,那怕是水,也只能喝自己倒的,你是**國家去的孩子,那邊可是資本主義,跟人再熟也隔個心眼,不要吃別人給的飯,也不要喝別人給的水。”甜甜一針見血。
聶衛國再嗷了一聲,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好吧,在陳甜甜的眼睛裡,他就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弟弟啊
聶衛國總算懂得,什麼叫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了。
而此時,嗨了一夜的鄧淳和聶衛疆腦袋並在一起,夢時都在搖滾呢。
第240章 三八紅旗手
現在是1982年。
陳小姐以為自己要到六十歲,才能當選三八紅旗手,因為全國的三八紅旗手,年齡普遍都在六十歲以上
但沒想到,在她32歲這一年,突然就當選三八紅旗手了
“到了北京,我要穿總理給我買的那雙皮鞋,那雙鞋我只穿過一次,我以為我下次穿它,得到六十歲的時候呢。陳麗娜說
聶工在黑暗中應付著,心不在焉的哼著:是,你要上電視了,我在想,你一上電視,會不會咱們礦區也來一大堆想要追隨你陳小姐的男人?”
“真的嗎,會有嗎?陳麗娜一想,對啊,聶工上了一回電視,好多小姑娘給他寫信呢,她立刻就說:“不行,從今天開始,我得好好兒做保養,力爭上電視的時候,美過中央臺的主持人。
你現在已經夠美了好嗎,還想怎麼樣,到時候來一堆男人要到邊疆支援你,我怎麼辦?聶工滿腹酸水。
突然,他的手就停了:“不對,你這兒似乎有個什麼東西?
“啊阿,什麼東西?”陳麗娜問說。
“也沒什麼,睡吧。聶工於是說。
正好第二天,孩子們就放寒假了,可以全帶著。
陳小姐是要去北京參加年終工作總結,領自己身為三八紅旗手的大獎啊,開心的神彩飛揚的。
聶衛疆也很開心,因為他和鄧淳現在在油田中學上高二,但是經過愛德華的努力,他到北京總領館面試一趟,辦好籤證,就可以跟鄧淳一起出國,直接以德克薩斯州,從中學讀起,然後讀大學了。
聶衛民就在德克薩斯州,讀的是休斯敦大學。
聶衛疆還沒想好自己有讀什麼學校,但是既然哥哥在那兒,他再去,肯定比自己兩眼一抹黑的,去投奔一個只見過一回面,十多年來只有寫信來聯絡的乾爹更強啊。
至於鄧淳,說不得那是佔了人家聶衛疆的光。
但是,他倆的出國名額,沒有鄧東崖,又不可能這麼容易的辦下來。
總之,鄧家和聶工一家子,也算得上是相互成就了。
下飛機,鄧淳和聶衛疆就得去美國駐華總領館審批簽證
不到北京,他們還不知道現在的出國留學/潮有多麼的瘋狂。當然了,大部分人喊的口號是,出國讀書,學習資本主義先進的生產力,回來報效祖國。
但是真正踏上資本主義的土地,還有幾個孩子願意回來,那就不好說嘍。
“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你倆還那麼小,要我說,讀完大學再出國都沒問題,聶衛疆,放輕鬆點,好嗎?”聶工抽空給小兒子
聶衛疆跟鄧淳勾肩搭背,鄧淳說:“叔叔你放心好啦,我們肯定能出去。
倆傻小子,一前一後的就跑了。
陳麗娜看聶工很不開心的樣子,勸說:“孩子長大了,你總得要學會放手的,好啦,咱們走吧。”
衛星說:“爸爸,你還有我呢呀,我不出國,我永遠陪著你和媽媽。
唉,這圓乎乎的小可愛,可以說是聶工和陳小姐在孩子們紛紛長大,離家之後最後的安慰了。
聶工把陳小姐送到大柵欄兒讓她住下了,轉手就給季超群掛了個電話:“對,就像你形容的那樣,黃豆大小,特別硬,推起來不會移動,小季,乳/房裡這種東西是癌的機率有多大?
季超群在電話裡說:如果是突然發現的,那麼,就有是癌的可能性,但是呢,大部分情況下,都只是乳腺上的增生,或者結節,再次,還有良性腫瘤呢,聶工您太敏感了吧?”
“關係我愛人,我不能不敏感,你能來趟北京嗎,我希望能由你親自幫她診斷診斷,她盼望了好多年,才能得個三八紅旗手的稱號,我不想這事兒影響她的心情。“聶工說。
季超群一邊覺得聶工太小題大作了一點兒,但也能理解聶工這種心情。
他發現妻子的口口裡長了個硬疙瘩,黃豆大小,不會位移那麼,有腫瘤的機率,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