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然後署上你的大名,半夜給我貼廣場上去。”
“你居然叫我貼自己的大字報?”孫愛男要有心臟病,此刻就死了。
“你要貼了自己的大字報,頂多名聲壞透,走路上別人啐你幾口,我要貼了你的小照片兒,那可不止是人啐,你會成個破鞋,整個礦區人人喊打,你自己選吧。”
說著,陳麗娜就把一張紙給啪桌子上,轉身走了。
孫愛男看著照片,於桌子前坐了半宿,幾番想上吊來著,但是,看人上吊容易,自己的脖子,就是伸不到那個繩圈圈裡頭去。
次日一早,街上貼滿了孫愛男自己揭發自己的大字報。
當然,要不是她自己揭發自己,任是很多當初整天在批人的小衛兵們也不知道,有時候她半夜悄悄貼人一張大字報,只不過是眼紅那個人穿了件好點兒的衣服呀,或者是兜兜裡別了一支鋼筆呀,再或者,僅僅就是因為一個女人的頭髮生的比自己的細軟烏黑。
礦區頓時一片沸然,就連幾位大領導都給嚇了一跳。
陰在暗處的蛀蟲,偶爾一日曝光在陽光下,其醜陋的形象,確實夠嚇人的。
但孫愛男卻是出奇的從容,每天照例做飯吃飯,上街買菜,畢竟王富生留給她的錢還是夠用的嘛,鄧大慶給她剪來的羊毛,也挺豐厚的。
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活著受冷眼,總比死了的好。
要不一句老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呢。
只要那些醜陋的床照不被貼出去,她就還能繼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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