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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宮牆將天空切成一條狹而長的縫隙。早春二月的風從頭頂呼嘯而過。兩乘軟轎陡然在長巷裡相逢。
褐衣的番子毫不退讓地立在道中,無視對方那頂繃著綠呢顯示是朝廷大員的官轎。番子們有足夠的驕傲,因為轎中坐著司禮監掌印大太監,東廠督主譚誠。哪怕是內閣大學士,也要給自家督主幾分薄面。雖然更多時侯是督主謙遜的給那些老傢伙們讓道。
用督主的話說,讓他們先走一步又有何妨。
先走一步,看是走向哪裡。也許會是死亡。那麼,讓一讓又何妨。
修長白皙的手從轎簾裡伸了出來,輕輕擺了擺。番子們停下了轎,朝後退開十丈。
對面轎中的人卻一把掀起了轎簾,露出冰冷隱怒的臉。
承恩公,禮部尚書許德昭從轎中走了出來,手同樣一擺,抬轎的轎伕與隨從同樣退到了十丈開外。他揹負著雙手仰頭望向頭頂窄窄的一線藍天:“想見譚公公一面,比見皇上還難哪。”
譚誠下了轎,緩步走到許德詔身邊,同樣抬頭望向藍天,輕聲嘆息:“承恩公在此等侯咱家,是為令郎來討個說法?”
“許久沒見譚公公。本官擔心會認不出您了。”許德昭微含譏諷地說道。
“早春二月的風把雲都吹走了。這一線天碧藍如湖水。”譚誠感慨道,“咱家記得十年前的春天,天也這樣藍。風很涼,讓人懷疑春風不在。那時你曾道,寒冷能讓人保持輕醒。若非那點清明,又如何能在十年後仍能看到這如洗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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