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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床,要是能搬回家就好了,肯定很解暑。”

那蛇妖雙目陡放兇光,嗬嗬兩聲,竟陡然從地上躥起,張開血盆大口朝女孩撲了過去。

“當心!”他驚呼一聲,只見那女孩手腕一搖,飄在半空的桃木枝閃電般沒入了那蛇的七寸之中。

一股刺鼻的惡臭瀰漫開來,桃木枝破開蛇腹,飛回女孩手中,靈光比方才更盛。想來,應是吸食了那蛇妖的內丹。

蛇妖一死,躲在角落裡的蛇群瞬間作鳥獸散。

“我叫公輸瑤,你叫什麼?”女孩坐在石床上,蕩著雪白的雙足,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嘴角掛著一抹明媚的笑。

笑著笑著,她白皙如軟玉的臉上,忽然滲出血色。很快,胸前、手腕和雙足也開始往外滲血。嘴角,卻始終掛著那抹笑靨。

穆玄驚醒,冷汗透衣。才陡然意識到,方才只是一場噩夢。

白茫茫的陽光透過窗欞投射到面上,直刺得人睜不開眼。他只覺周身一輕,昨夜壓倒他的那些不適感都抽絲般遠離了身體,神智也前所未有的清明。

外面天色已經大亮。看樣子早過了點卯時間,就算立刻出發,趕到軍中也要午時了。也不知阮箏和沈其華那邊進展如何,他二人等不到他,還不知要如何焦急。

穆玄隱隱有些鬱悶,撐床欲起,旁側忽伸來一隻大手,不輕不重的將他按了回去,道:“躺著。病還沒好全,亂動什麼?”

聽到這聲音,穆玄怔了怔,微一擰眉,轉頭,果然看見穆王坐在床邊的一張圈椅中,眼底泛著淡淡一層烏青,目中也充著幾縷血絲,英武的臉龐略顯疲倦。

雲煦公主恰好端著藥進來,見弟弟醒了,心頭一鬆,立刻手癢的捏了捏他臉蛋,哼道:“怎麼這樣不小心,衣袍上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為了給你驅蠱毒,父王可是一夜未眠。”

蠱毒?

穆玄遽然變色。原來自己昨夜並非普通的發熱,而是中了蠱毒。難怪昨日那病會來的那麼兇猛,以至他完全想不起來後來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遇事素來思慮周全,且警惕心重,這一次竟然被人悄無聲息的給設計了,一時間,既覺惱怒,又覺心驚。聯想起昨日在章龍屍體上探查到的蠱絲,更覺不寒而慄。

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在軍中投放蠱毒害人,且這麼快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是孩兒大意,讓父王受累了。”穆玄依舊堅持撐起半截身子,微垂眸,語氣慚愧。長而密的羽睫,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他的事,他是寧願自己多吃些苦頭,也不願意麻煩別人的。尤其是穆王。

剛剛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幼時,每次生病,母親也總是這樣不眠不休的守在床邊,或哼著好聽的歌謠,或講著玄妙離奇的志怪故事,幫他紓解病痛。阿姐雲煦則扒在床頭,眼睛發光、看寶貝似的盯著他,然後趁母親不注意,悄悄伸出魔爪捏他臉頰。她還總是從婢女手裡奪過藥碗,自告奮勇的要喂他吃藥。他發自內心的牴觸。因為她總是連吹都不吹,便直接把滾燙的藥汁往他嘴裡送。他若反抗不肯喝,她便把魔爪伸進被子裡,用力捏他胳膊肉。

直到他疼得擠出淚,母親才發現異常,笑著開啟阿姐的手,並奪過藥碗,耐心且溫柔的喂他一口口喝下。

那些單純不摻一絲雜質的美好、快樂與溫暖,像是一場前塵舊夢,再也不會回來了。

穆王望著那少年俊美蒼白的側顏,依舊按著他躺下,道:“跟父王何須如此客氣。”待掃見兒子尚纏著白疊布的雙手,皺眉道:“都小半月了,手上的傷怎麼還沒好全,可按時換藥了?”

穆玄道:“孩兒慚愧,總令父王掛懷。”

看他這副疏離客氣的樣子,穆王神色一凝,半晌,從圈椅中站了起來,淡淡道:“我已讓穆衡、穆平配合寧嬤嬤盤查爾雅院中可疑人員。軍中你也須仔細盤查,莫再釀成大禍。”

穆玄點頭:“孩兒心中有數,請父王放心。”

穆王盯了他一眼,才起身回九華院了。

雲煦公主立刻坐到了那把圈椅上,一面攪動著碗裡的藥汁,一面挑眉望著寶貝弟弟,道:“再怎麼說,他也是你親爹,你何必總令他心裡不舒服。母親離府時是怎麼囑咐你我的,你但凡有人家大公子一半的乖巧,也不至於弄得渾身是傷。”

穆玄默不作聲。直到瞥見某人舀好一勺藥汁,又有親自喂他吃藥的架勢,立刻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雲煦公主眼睛一眯,道:“退熱的藥。昨日你中蠱不假,但生病也是真的,要不是高燒的緣故,那蠱毒也不會發作的那麼快。”

穆玄一怔。電光火石間,一個念頭忽在腦中掠了過去。

他猛地掀開被子坐起,面色陰沉的道:“阿姐,我須立刻趕回軍中。”

第37章 荷囊

到了玄牧軍駐地, 阮箏和沈其華果然已在主帳外等候。

兩人得知穆玄中蠱之事,俱大驚不已, 立刻將殷澤扭到帳中逼問。殷澤不敢再瞞,才吞吞吐吐的供出吳美人拿走袍子的事。

沈其華氣得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怒道:“你知不知道將軍險些被你害死!”

殷澤這才知道自己一時糊塗,竟釀成如此大禍,立刻狠狠抽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懊悔不已,請求重責。

阮箏有些著急的問:“將軍,可要末將立刻帶人去緝拿那吳美人?”

穆玄心中尚有困惑未解,沉吟片刻, 搖頭道:“不急。先命人暗中盯著。”安排妥當,又問阮、沈二人有關章龍案的最新進展。

沈其華又不解恨的踹了殷澤一腳,才稟道:“據章龍手下士卒反映, 最近十來日,章龍經常去護城河邊上的樹林裡練習箭術, 起初幾日還回來的早, 到後來, 幾乎日日練到深夜才歸。每次回來,他都眼圈烏青,看著十分倦怠, 人也漸漸削瘦下去。但心情卻似乎很愉悅。最奇怪的是,他這般苦練,箭術卻絲毫沒有長進, 前兩日月末箭術考評竟排在最末三位,比以往成績還差。”

“末將已親自去那片樹林看過,裡面倒的確有遺落的箭矢,樹上也有練習射術留下的痕跡。”

穆玄若有所思,聯想起昨夜自己中蠱時的情景,忽問:“章龍可有妻室……或者未婚妻之類?”

阮、沈二人神色一懵,過了會兒,阮箏忽然一拍腦袋,道:“是有未婚妻!前段時間剛來營中給她送過新衣。兩人還在營門口大吵了一架,很多人都瞧見了。其華,你不也在麼?”

沈其華白他一眼:“這等無聊之事,也就你會記得。”

阮箏道:“聽說,章龍極愛他未婚妻,剛來營中那會兒,幾乎日日都要寫信回去。也不知那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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