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抽了口煙，語重心長地道：“我從小就教導你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做人要學會收斂自己的鋒芒。太鋒利的話，傷人也傷己。”

張敬軒不說話了，沉默地抽著煙。老爺子看著他，“不要太擔心，他是個石頭命，硬得很。事情的結果，還沒有想象中這麼壞，但是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我想方家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總書記已經下決心了嗎？”張敬軒還是問了句。

老爺子看著他，“這句話你不該問。你的任務就是執行！記住，不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能因為某些原因，亂了自己的心志。如果你亂了，以後張家就沒有主心骨了。”

“什麼意思？難道您要退下了？”張敬軒很敏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不由猛然一震。如果老爺子急流勇退，只怕自己還擔不下這麼沉重的擔子。

老爺子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有緩緩道：“張家的擔子，遲早要交到你手上，我頂多呆個一年二年，也就到頭了。到時不僅是我，連沈老頭子，他也得退。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規律，幾個老不死的總是佔著茅坑不拉屎，年輕一代怎麼辦？”

老爺子喝了口茶，“這事不要在外面說，你心裡明白就行。”

張敬軒點點頭，“孩兒知道了。”

夜深了，老爺子揮了揮手，“退下吧！”

從老爺子房間裡出來，張敬軒怎麼也睡不著。他萬萬沒有想到，幾個晚輩之間的鬥爭，居然換來一場京城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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