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自二十年前,尤其是那兩次蕭山提出要炸峽建港後,凡是上任的連港地委一號,無不把關注花原,緊盯蕭山,作為頭等大事,即便是鬧騰得最兇的那十年,連港地委也不曾放鬆警惕。
可再高的警惕性,也不可能一直持續數十年,就好似人眼可以凝視一件東西許久,但絕不能一直凝視而不眨眼。
尤其是,最近爆出蕭山的五金廠興隆,蔬菜大棚暴利,連港對蕭山的關注和警惕,幾乎降到了最低。
因為,蕭山窮的時候,他們還擔心蕭山“賊心不死”,再想建港,而蕭山發展了,甩掉貧困縣的帽子了,有錢了,他們的警惕自然降了下來,顯然有錢後的蕭山,不會再鋌而走險。
可誰成想這個弦一鬆,蕭山那邊就折騰出了這驚天風浪,若不是今天,他陳書記閒來無事,翻揀報紙,恐怕就被晃過去了。
“書記,我認為用不著這麼緊張,雖然炸山了,不就是造田嘛,蕭山縣地疲民窮,耕地緊張,開些田地出來,也是再合理不過。”
蘇瑾盯著那段文字掃了一遍,終於開腔了。
陳大河冷笑道:“哄孩子呢,炸山造田,就是傻子也知道這得花多大代價,就造出來的那點兒田,就是年年豐收,只怕得收上十年,才得回本兒,難不成蕭山縣現下,真富得流油,錢多得沒地兒使了?”
“那您的意思是……不會不會不會的,蕭山縣那幫人又不是沒試過,兩次蚍蜉撼樹的下場擺在那裡,我就不信他們還有這個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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