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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程寧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沈公子才收回目光。

一旁的好友見狀，忙對程山道：“真想不到你們程家的姑娘，一個賽一個的水靈，一點也不像是農家出來的。”

“瞧，這可是落在咱們沈公子眼中了，是個有福氣的。”

這話暗示的意味太明顯，程山想裝糊塗都不成。

若沈公子當初對程錦嫿也有這份心思，程山會考慮應下。

但二房……

見程山沒有應下，富家公子立即湊過去，低聲道：“這有什麼好猶豫的？能讓沈公子看中，日後但凡你堂妹會做人，還能少了你的好處？”

“程兄，我可是看在咱們同窗的面子上，才和你說這番話的。落了沈公子的臉面，你在學堂還如何自處？”

這番話威脅的意味極濃，可程山卻是懂了他的意思，懸著的心又提了幾分。

怕程寧成為沈公子的人，那樣大房就不好算計二房了。

可拒絕的話不能由他來說，否則之前費盡心思巴結上知府公子的意義何在？

“唉！”

程山長嘆一聲，拱手道：“我何嘗不知這個理兒？可我那堂妹不同意尋常女子，婚事上怕是連我二嬸兒都做不了主，何況我這個堂哥？”

富家公子一聽，忙問道：“說來聽聽？這姑娘是如何個野法？”

程山簡單的說了幾句，自然都是程寧如何潑辣，以及把分家的事也說成是程寧逼迫程老太太做的決定。

府城雖然有不利於老宅的傳言，但程山在這邊又不算人物，倒是沒引起多大的關注，便是學堂那邊傳的也不算廣，更不會有人把這話說到沈公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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