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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本安獨自站在病房窗前,不時地看一眼窗外,心情憂鬱。病床上,林滿江在昏睡中。大師兄閉著眼睛,眼窩深陷,兩腮只剩一張蠟黃的臉皮,緊緊貼著顴骨。昨天一直在下雪,京州飛北京的飛機差點兒停飛。現在雪停了,太陽鑽出了雲層,染得積雪泛出胭脂紅色。不遠處有一個不知名的小湖,湖面已經結了冰,一些孩子在冰面上嬉戲。
林滿江病入膏肓,被中央“雙規”後住進了北京的醫院,直接在重症急救室搶救。張繼英代表專案組出面,專程把齊本安請來做林滿江工作。道是林滿江隨時有生命危險,所以什麼都不願說,組織上希望他和林滿江談談,看能不能談出一些情況。齊本安表示,他談不出啥,還可能適得其反——林滿江現在最恨的人就是他。張繼英堅持讓他談,說是談不出啥也比啥都不談強,只要林滿江開口說話就成。立案審查都十天了,林滿江竟然沒說過幾句話。張繼英打了幾次電話說服齊本安,齊本安才從京州過來了,走進病房,坐到了林滿江的病床前——畢竟是自己大師兄,在世不多的日子裡,他也願意陪一陪他。
林滿江對他非常牴觸,一直閉著眼睛不睬他,視他為無物。齊本安靜靜地凝視著病床上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那張臉已經憔悴不堪了,面孔泛出黃中帶灰的顏色,讓他看著心痛。他耐心地等待著,他堅信,林滿江不管對他有多仇恨,最終會和他覆盤進行一場人生的長談。他們的人生是那麼極端,就像地球的南北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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