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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五年夏秋之交,京州的形勢嚴峻起來,省委書記兼軍工委書記劉必誠落入敵手,旋即判了死刑。黨組織指示我緊急營救。我為籌措營救資金,被迫將自家祖屋廉價賣給了他人。
我忘不了那個夜晚。大雨傾盆,霹靂滾滾,連續不斷,像一顆顆炸彈在頭頂上炸響。買家怕我反悔,催我連夜交割。他五根金條買下我五間正屋、六間廂房,還有偌大一個院子,不到市價的一半。我急需救命錢,當即交出房契,揣上金條,匆匆告別了祖上留下的房產。
院門口有一株古槐,也不知多少年份了,樹冠如巨傘,廕庇半條街。當我在暴雨中回望祖屋最後一眼時,一個火球落下,竟生生地劈斷了碗口粗的一根枝幹!我一個激靈,急忙登上阿寶的黃包車。
阿寶是地下交通站成員,他拉著我一路飛奔來到李喬治家。李喬治見面就埋怨,說是執法處陳處長剛來電話,話講得很絕,救人要趁早,過時不候,而且定金不退!我忙把五根金條從懷裡掏了出來,塞到他手裡,催他快走。阿寶又拉著黃包車,把李喬治送往陳處長家。
這五根金條是陳處長突然加價,逼著我拿出來的。原來講好五根金條撈人,李喬治已經送給他了。可他撬開一個叛徒的嘴巴,得知劉必誠是共產黨大人物,立馬翻倍要十根金條,此前送上的五根金條就成了所謂定金!這就有了我夜賣祖屋的一幕。和現在年輕人的想象不同,共產黨人落在國民黨手中也不一定個個犧牲,其中還是有操作空間的。國民黨反動派的官員腐朽沒落,貪贓枉法,把空間留下了。為營救同志,我們地下黨組織總是不惜代價、千方百計地籌錢撈人。這就催生了李喬治這樣的政治掮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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