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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同學會,好像經過了一世紀。
陽光一天比一天刺眼,街心公園裡沒有了曬太陽的老人,淮海路上穿著高跟鞋的妙齡女郎,在不下雨的天氣裡撐起了傘。
方自歸抹了抹自己的眼淚,讓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一些,繼續看著前方的路,穿過一條條街道,開車向滬寧高速公路的入口駛去。
經過一座學校的時候,方自歸看見圍牆後面伸出來幾朵粉紅色的花,聚在一起好像極富生命力的樣子,就想起了死去的老夏,想起老夏當年騎在工大的圍牆上,把聯誼寢室女生們的腳踏車一輛輛接住,傳遞給圍牆另一邊的兄弟;想起和老夏第一次去工大澡堂洗澡,老夏剛進入泡池就“嗷”地一聲落荒而逃,方自歸的淚水就開始悄悄地滑落,模糊了視線,然而校園裡和老夏在一起時的那一幕幕,卻在腦海裡清晰地浮現出來。
本來記憶裡的大學似乎越來越遙遠了,越來越模糊了,就像每一年都在本來透明的記憶上面落上了一些灰塵,這兩天,卻一下子把這些灰塵都擦得乾乾淨淨。
那個睡在自己上鋪的兄弟,那個當年和自己討論法國大革命的兄弟,如今只生活在自己的記憶中。
方自歸關掉了汽車收音機裡的音樂,因為現在的心緒,已經足夠感動和悲傷。
汽車裡安靜了下來,遠處傳來打樁機有節奏的打樁聲。
等一個紅綠燈的時候,方自歸看見路口一塊巨大的電子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張正做化妝品廣告的女明星的臉,就想起了也是蛇妖臉臉型的餘青,剛剛乾涸的眼眶又溼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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