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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這麼痛苦，當初為什麼要與他訂立靈魂協議？”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也許這就叫做飲鴆止渴吧。當你長期陷入某一種痛苦之中之時，你會希望儘快結束這一種痛苦，那時候，你就會對任何其他的痛苦缺乏預估。同樣，當我們擁有某一種幸福的時候，也往往會嚮往其他誘惑，而輕易放棄已經擁有的幸福，只有放棄之後，才猛然發現，自己曾經擁有的，才是最好的。”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卻不適合你，因為你曾經的境遇是暗無天日，而如今，你至少擁有了肉身，可以正大光明站在陽光下，對比曾經，這就是很大的進步了，雖然仍然痛苦，但一切都在向著好的一面發展啊。就比如回家，那是你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現在，你不但可以想，還可以為了想它而發愁，這就是一種進步啊。”

蛛焰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想不到，你還有????????????????伶牙俐齒的一面。”

隨即扳起了臉：“要是以前，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跟我說教，我直接一掌拍死他，現在的我還不得不忍受說教，你說，這也是一種進步嗎？”

孫倩看到她殺人的眼神，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徑直迎上她的眼神：“你不會的，也許你自己都沒發現，這真的是一種進步啊，因為，當你學會傾聽以後，你的內心就不那麼寂寞了。見人就吵架，一言不合就殺掉，只會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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