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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清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一個勁地流淚。

莫奇堅定的聲音響起：“事實就是這樣，前面的一萬次努力，都是為了磨練你的耐性，如果前面的任何一次你放棄了，都等不到這第一萬零一次的成功。我不想把自己說得太厲害，但你剛才不也說，我不是一般人嗎？”

常語凝沉默了。

莫奇又繼續說道：“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擔心又一次失望？失望算什麼呢？你現在死都不怕了，丟人現眼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麼失望呢？”

這句話多少有些刺耳，常語凝嗚嗚地哭了起來，邊哭邊咳嗽。

湯清看了一眼莫奇，說道：“少年，抓緊時間試一下吧。”

莫奇望向常語凝，常語凝默默流著眼淚，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於是莫奇將藥材做了簡單處理之後，坐在床沿，讓湯清將常語凝扶起，自己抓住她的雙手，十指相扣。

常語凝不覺紅了臉，將頭扭過一邊。

片刻之後，她感覺手心發熱，有一股暖流順著手臂流入體內，在體內迴圈起來，之前的痛苦逐漸緩減。

常語凝心中的震撼無以言表，這乞丐真能治好自己的病？

而湯清也注意到，常語凝已經逐漸停止咳嗽了。

片刻之後，她的頭頂冒起白煙，臉色逐漸紅潤。

又過了片刻，常語凝突然感覺一股暖流自腹內升起，忍不住張口一吐，吐出一口黑血。

莫奇早有經驗，將身體輕輕一側，那黑血便噴在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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