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邊開著車，一邊注視著我的表情，他朝我遞過來一根菸，連喊了我好幾次，最後用手背碰了碰我的肩膀，我才回過神來。

“咋啦，穆森，你怎麼總是一副丟了魂的樣子？”胖子點燃香菸，把打火機遞給來，然後問我說。

我點燃了香菸，使勁兒的嘬了一口，煙氣一直順著口腔灌進肺裡，火辣辣的。稍微提了提神兒，我隨意笑了笑，看著車窗外黑咕隆咚的天空，隨口應了胖子一句：“感覺我們這一路上完全跟做夢一樣，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在現實中，還是活在夢裡！”

“哈，人生如夢嘛！要不然你掐我一下？”胖子把袖子掄起來，將肉嘟嘟的手臂伸到我面前。

“我掐你幹嘛？”我覺得胖子有些搞笑，問他。

“你掐我一下，要是疼呢，就說明不是在做夢，要是不疼啊，說明咱們肯定又是中了誰的道了！”胖子一本正經的把手臂橫在我前面，說道。

我一下子就被這小子逗樂了，把他的手推了回去，說了聲：“別鬧，好好開車！”

在胖子把手臂收回去的時候，我偷偷的把手伸進袖子裡，自己掐了一下自己，確實是真的疼，好在現在不是在做夢。周圍過往的車輛漸漸少了，來往的時候還會變換這遠近光燈，隔著老遠也會按喇叭，我知道這都是現實中看得見的東西。可是有時候，真的不知道眼睛看見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就像是老人家每次給我講完故事之後，總要意味深長的說一句：“最可怕的不是眼睛看到的，而是你看不到的。你能看透妖魔鬼怪，可是卻總也看不透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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