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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廠長詫異的看著陳天賜，之前楊小力下臺的事他是知道的，當時是一個叫陳天賜的老闆聯絡到了市裡，一個電話讓楊小力下了臺，就連楊小力上頭的一把手都受到了牽連。

“你難道是陳天賜？”廠長帶著惶恐的看著陳天賜問。

“既然知道了，還不給我老實交代？如果敢有一句話撒謊，你的下場跟楊小力一樣。”

“我……”

廠長臉上的冷汗和血融在一塊兒，讓人分不清楚。

剛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大半，忽嗵一下跪在地上，向陳天賜交代道：“我說，我剋扣的那些錢，其實並非是我拿了，而是孝敬市裡的一位大佬，那人掌控著全市牛廠的生意，就連我們這個牛廠，每年也得給他交錢，要不然我們就拿不到牛崽，交不了縣裡給的任務啊。”

“哦？”

陳天賜露出疑惑，這公家牛廠，竟然還得看別人的臉色？

以後自己承包了牛廠，豈不是也會有同樣的麻煩？

“你說的大佬是什麼人，這麼重要的事你沒有上報？”陳天賜緊接著又問。

“陳老闆有所不知，這位大佬叫王炳來，他可不是一般人，他在市裡商界混的如魚得水，幾乎各行各業都有他的身影，他背後的關係誰也不知，反正市裡是沒人敢惹，縣城更是能不理就不理，我身為廠長，也是沒法子才給他錢啊，縣裡每年分撥給廠裡的錢不夠用，你說我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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