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悟到了什麼？”

蕭瑟對林毅的道也很好奇，兩人關係親近，這個問題倒也問得。

“道法自然，日月盈昃，辰宿列張是道，寒來暑往，秋收冬藏是道，雲騰致雨，露結為霜也是道，道無處不在。”

蕭瑟：“……”

我只說了一句話，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就悟出了這麼多道理？

這就是天才嗎？

曾經，蕭瑟覺得自己才是天下第一的奇才，在別的世家子弟因為年少突破了七品八品而洋洋得意，自許年少英才的時候，她就已經悄無聲息地將符籙之道修行到了四品。

隨後又輕而易舉地練到了五氣圓滿，在十八歲的年紀，一步跨入三品境界，這種天才，足以震驚天下。

她沒有四處張揚，只是心中自傲，覺得天下之大，都不會有比她更天才的人了。

但今日林毅悟道，卻讓她生出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雖然林毅的道行不如她，但蕭瑟心裡也清楚，林毅一無名師，二無家世，與她的條件相比，也是天差地別，林毅能以這般年紀，走到現在的地步，他才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原來，我終究是小看了天下英才，往日坐井觀天，未免太可笑了。”

蕭瑟心中自語一句，儘管知道這是自己的大哥，沒有心生嫉妒，卻也難免情緒低落。

“你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沒錯，悟道就是這樣子的，看來我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你自己好好琢磨，加深感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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