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現在……是什麼境界？”

孟寒沉默了很久，才沙啞地問道。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真的不希望看到這一幕，因為他知道，老爹越強，就會越來越向前世轉變，也許當強到一定程度……就不再是他爹了。

“我嗎……蛻凡境七重吧。”夢開山想了想，然後又笑著說道：“當然，我的蛻凡境跟這兩個廢物不一樣，他們這種程度，我一隻手就能鎮壓！”

他有些得意，意氣風發。

在兒子面前裝個逼，是最有成就感的！

然而，他並沒有看到崇拜的眼神，反而，孟寒的臉垮了下來：“你不是答應我，不再修煉的嗎？”

他咬著牙，聲音帶著一種憤怒，似乎在怒老爹不聽勸告，又似乎在怒自己……太沒用！

孟開山聞言，臉上的笑容收斂了，整個人沉默起來，許久，他嘆息道：“寒兒，我想你心中應該是知道的，我其實……已經回不了頭了……”

孟寒心中一顫。

孟開山認真地看著他，複雜道：“我的覺醒之路已經開啟了，要不要繼續覺醒，並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就算不修煉，實力也會不斷增強，而且這段時間……我的腦海裡已經多出了一些陌生的記憶，我能感覺到……他，在開始迴歸了。”

孟寒捏緊了拳頭，緊緊咬著牙，眼淚，卻是難以抑制地流了下來。

孟開山伸手，擦去他的眼淚，笑容慈祥，眼中卻有一抹愧疚，低聲道：“寒兒，爹曾經說過，爹不會變成其他人，但是……爹好像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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