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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們先回武盟吧，說不定大牛已經回去了。”林峰嘆口氣，摸了摸霜的腦袋，“免得大牛沒找到，還要勞煩大家為我們擔憂。”

“吼！”霜搖頭擺尾，吼了一聲算作答應。它後爪輕撓，把個鑽地鼠當跳蚤給踢了出去。

那傢伙像個皮球，落地之後馬上彈起，嘰嘰喳喳叫著又厚著臉皮撲進霜的鬃毛裡。

林峰看到，禁不住搖頭苦笑，真是拿它們兩個沒辦法。

……

漆黑、潮溼，這兩個最大的敵人，將許大牛包圍得水洩不通。

他恐慌，迷惑，漸漸神智不清。身上燒傷的地方已經結痂，面板都是深紅色，皺巴巴的。

他想哭，哭不出也不敢哭，眼淚是鹹的，落在化膿的傷口上會刺痛。

最初的時候，許大牛還能堅持著怒罵盧森，可是現在，他連罵人的勇氣都沒有。

“恨嗎？”黑暗中，那個似乎無時不刻無處不在的人，淡淡地問道。

許大牛搖頭：“不恨。”他聲帶也受傷，說話就像風吹曬網。

“都是他害的你這樣，你還不恨？”那人戲謔地問。

許大牛狂笑，結痂的嘴角傷口扯開，和著口水流著血：“哈哈！老大害我還是你們害我？你當我許大牛是傻的麼？”

噹啷！

黑暗中，一物被拋擲到他腳下，一道亮芒閃了一下，那是一把匕首。

“你身上的繩索，可以用這刀割斷。走上來就是門，門外就是自由天。”黑暗中的人說道，“現在盧森不在，我不會理會你是不是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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