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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允眼神暗了暗，緩緩道：“一直陪著我也可以嗎？”

他聲如蚊蠅，但屋內除了他們倆沒有別人，今夕也聽見了，一臉淡然的頷首。

“當然可以了，只要王爺不嫌我。”

謝清允沒信，他捻著指腹，還在猶豫要不要把知道她有心上人的事說出來。

他的大腦似乎被開闢成了兩半，一邊在說，今夕變了，你們是有可能的，問一問吧，說不定是誤會。

可另一半告訴他，今夕和他認識十幾年，從沒正眼看過他，根本不可能喜歡他，說這話肯定也是因為一時愧疚。

等她嫁人以後，這些誓言肯定也只有他一個人會記得，今夕不會當真的！

謝清允喘息聲漸漸粗重起來，今夕沒有出聲，目光沉靜的看著他。

半晌以後，謝清允闔了闔雙眼，嗄聲開口：“騙子。”

他抬起頭，凝著今夕的雙眼中帶著孤注一擲的偏執。

“你日後嫁了人，便走了，你這話是哄我的。等我的腿好了，你肯定就走了。”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肯喝我開的藥。”

“是。我是信你的，因為信你，所以才不喝你的藥。”謝清允忍的夠久了，既然到了這個份上，他寧願坦誠一些。

即便事與願違，他也認了，大不了就是挨一世的罵名，拘她一輩子罷了。

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做不做惡事都在他一念之間。

謝清允坦誠的交代了所有，“你開的藥我只喝了兩劑，腿就有了知覺，以你的說法，我至多再能見你三個月。那我寧可喝段黎開的藥，那樣至少有兩年，你要因為這個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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