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頭蓄勢待發地野獸。
虞人殊的神情也有些慌亂,眼神甚至是有些茫然的。
天戎將他壓倒在沙發上,揪著他的衣領,啞聲道:“你不需要太明白,因為從今往後除了我,不會再有人能夠靠近你,江朝戈是個意外,我讓他在我迷茫的時候趁虛而入,但不會再有下一個,你的周圍是我的領地,誰也不能進入。”
虞人殊低聲道:“天戎,你發情了嗎。”
“我一直在忍著,你想試試嗎?”
“不,我不確定我們應該走到哪一步。”虞人殊輕輕推開他,坐在沙發上,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天戎難掩失望,他攬著虞人殊的肩膀,輕輕親了下他的頭髮:“沒關係,我們有很長的時間,早晚也有你發情的一天。”
虞人殊噗嗤一笑:“人類不會發情。”
“會。”天戎認真地看著他,“你若對我動心了,早晚會。”
虞人殊盯進那對美不可言地琥珀色雙眸中,在那對瞳眸深處,他看到了天戎毫不掩飾地深情與執著,他感到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那一瞬間,一股熱浪從腳底一直鑽到大腦,讓他渾身血液都沸騰了。他湊過去,輕輕碰了碰天戎的嘴唇,啞聲道:“我承認,我動心了。”
天戎勾唇一笑:“我就知道。”
虞人殊淡笑兩聲,放鬆地將頭枕在天戎肩頭:“天戎,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
“為何要謝。”
“即便經歷了這一切,最終我還有你相伴,我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所以我心懷感謝。”
“……我也一直想謝謝你。”
“為什麼?”
“謝謝你將我從沉睡中喚醒,我很高興。”
虞人殊的笑容掛在臉上,久久不散。天戎閉上眼睛,靜靜聽著虞人殊的心跳聲,那讓他感到無比地舒服與安心。
倆人就那麼靠著對方,享受著陽光靜謐地滋養、微風溫柔地撫摸,感受著從對方身上傳遞而來的,用信任、忠誠、默契與愛交匯而成的溫暖。
第165章 番外夙寒X虞人奎四
虞人奎從噩夢中驚醒,他徑直坐起身,深深吸了幾口氣,只覺渾身盜汗,衣服都溼透了。夢中,一隻巨大的九頭蛇漫天亂舞著招搖如柳的身軀,如同從地心裡長出來的妖樹,當他“出現”在夢的邊緣時,那九隻猙獰的蛇頭齊齊調轉方向,面衝著他,綠眸陰冷歹毒,然後,他看著那九頭蛇張開血盆大口,吐著毒信子朝他撲來。
然後他就醒了。
自相繇在他體內覺醒後,他就不止一次地夢到相繇的本體,也許是相繇在想念自己的身體吧。也幸好相繇太過思念自己的獸身,而對寄宿於人類體內感到憋屈和羞辱,所以輕易根本不肯出現,他才得以儲存自己的神智和意識,比起其他被大巫祖控制的魂兵使,他算是幸運的。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腰,懶洋洋地聲音在身後響起:“怎麼,又做噩夢了?”
虞人奎充耳不聞,掀開被子下了地,抓起桌上的水壺,想給自己倒杯水,可那水壺怎麼都不出水,令他有些煩躁。
夙寒跟了過來,大手輕輕覆在他手上,拇指按住了壺把上的壓嘴:“這種壺的設計,是需要你把這裡壓下去才能出水的。”涓涓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靈動悅耳。
虞人奎冷哼一聲:“麻煩。”
“麻煩嗎?我倒覺得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都很方便,也很新鮮。”夙寒低下頭,蹭了蹭虞人奎的側頰,聲音充滿了蠱惑,“比如,有很多我聞所未聞的增加情-趣的東西,有意思得很。”
虞人奎想起夙寒買來的那些折騰他的東西,恨不能一把火燒了,早在天稜大陸時,夙寒在床上就花樣百出,到了這個世界,多出那麼多新鮮的東西、新鮮的地方,他不知道要配合夙寒玩兒多少羞恥的“遊戲”。
夙寒輕聲道:“你夢到相繇了?夢到他的獸身了?”
“嗯。”虞人奎斜目看著夙寒,“怎麼,你狠懷念嗎。”
“相繇的獸身很威風。”夙寒的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地遺憾,“他一定很想見到自己的獸身,所以日思夜想,你就在夢中見到了。”
虞人奎轉過身:“他想見是自然的,但我看,你比他還想見吧。”
夙寒微眯起眼睛:“為什麼這麼說。”
虞人奎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自相繇在我體內覺醒,你就一直想見他,想和他對話,可他厭惡你,厭惡人類,厭惡這個他不能以自己的本身出現的世界,所以根本不願意出來,夙寒,你很失望吧。”也許是他和夙寒離得太近,即便夙寒再怎麼高深莫測,他也能體察到夙寒的感覺,夙寒對相繇有一種執著,一種極力想掩藏起來的執著。
夙寒雙臂撐在桌沿,將虞人奎困在手臂之間,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美麗又傲慢的二皇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虞人奎皺起眉:“你笑什麼,別想否認,我看得出來。”
夙寒湊了過去,嘴唇貼著虞人奎的唇畔,啞聲道:“寶貝,你吃醋了嗎。”
虞人奎幾乎不假思索地譏諷道:“你瘋了嗎。”
“為你瘋狂,確有可能。”
“別說笑話了。”虞人奎推開他,冷酷地說:“你我之間始於皇位,現在皇位已經是鏡花水月,在這個世界,我要你何用?”
夙寒露出迷人地笑意:“真是無情啊,可你離得開我嗎?你的身體早就不屬於你自己了,它現在會為我軟、為我硬、為我張開腿、為我流出……”
虞人奎一個箭步竄上來,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惡狠狠地說,“夙寒,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以為我不能控制你,可舍盡全力,我未必不能把你關進兵器裡,別逼我走到那一步。識相點,不要再靠近我,相繇不會出現,你死心吧。”
夙寒抓住了他的手腕,暗自收緊,他的手像鐵鉗子一般,將虞人奎的手腕握得生痛,被迫鬆開了掐著夙寒脖子的手,夙寒把他的手放到唇邊,狀似溫柔地親了親:“還說不是吃醋,你憑什麼認為我想見相繇呢。”
虞人奎用力抽回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用熟人的語氣和我說話,難道你自己忘了?”
“哦,因為我見過相繇的人形,你們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頭髮……我以為你會記得我。”
“相繇是藏青色頭髮對嗎。”虞人奎冷道,“跟他的蛇皮同樣的顏色。”
“你怎麼知道。”
虞人奎露出嘲諷地笑意,“其他異獸都與大巫祖鬥得死去活來,為什麼獨獨只有你,有機會見到相繇的人形呢?因為你們交融過!我在夢裡看得一清二楚!”虞人奎不自覺地拔高了音量,“早在我見到你之前,我就夢到了,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