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叛變,那不只是背叛初雲,還背叛了自己在原本世界的親人朋友。
龍薌抓起武器:“走吧,他們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一隻利箭騰空飛來,毫不留情地射中了征塵地右翼,征塵在天空中哀叫一聲,雌雄莫辯地秀麗人面上浮現出痛苦地神色,阮千宿不在,沒人能給他修復傷口,他的身體從高空墜了下來,砰地一聲重重落在地上,口鼻頓時湧出了鮮血。
幾人跑出客棧,撥開圍過來的人群,來到了征塵身邊。
征塵張了張嘴,困難地發音:“千宿……千宿。”他雖是人面異獸,發音系統卻不很完整,勉強說出了魂兵使的名字。
虞人殊半蹲下來,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沒事了,我們會救她的。”他扭頭看著那朝他們的方向飛奔的一隊騎兵,一股雜亂地魂力撲面而來,這是一整隊的魂兵使,一看就來者不善。
幾人擋在征塵面前,若是這隊騎兵敢不停,他們就敢當街大殺四方。
領頭的是一個黑甲騎士,騎一頭熊身象鼻的高大猛豹,在跑到離他們不足百米時,才揮手叫停,三十多個魂兵使騎士最終停在了離他們很近的地方,黑甲騎士從猛豹上跳了下來,不卑不亢地向虞人殊拱手道:“在下奉樊氏族長之命,邀諸位大人入府一敘。”
虞人殊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已經知道他們是誰了,只是大街上人多口雜,很多話不便明說罷了,阮千宿顯然在他們手裡,他們別無選擇。
虞人殊和江朝戈對視一眼,虞人殊淡道:“我可以跟你們去,他們沒空。”
“也好,大人請。”
果然,樊氏對除他以外的人並不感興趣,若是硬要把所有人都抓起來,這整條街都要被毀了。
虞人殊和天戎走了過去,黑甲騎士的目光飄向了天戎,無聲地拒絕。
虞人殊拍了拍天戎的肩膀:“我自己去。”
天戎冷道:“不行。”
虞人殊在他耳邊低聲道:“聽江朝戈的,來救我們。”說著,他把長鐧解下來扔給天戎,同時把大半魂力注入天戎體內。
天戎眸中閃過一絲訝異。由於害怕魂獸反噬,魂兵使是極少會這樣把大量魂力給魂獸使用的,因為每一次往魂獸體內注入魂力,都是在供養魂獸,時間長了,滴水成海,魂獸就能靠著這魂力重生,所以魂兵使各個都在防著。
天戎默默地看著虞人殊坐在了猛豹身上被帶走,不禁狠狠握住了天戎鐧的手柄。
黑甲騎士留下了一半的騎兵,其中一個騎兵駕著馬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說:“進客棧。”
江朝戈冷冷看了他一眼,和其他人一同抬起征塵,走進了客棧。
騎兵把客棧裡所有閒雜人等清空,很快,這裡就變成了專門囚禁他們的臨時牢籠。
龍薌一拳砸在桌子上,陰沉地說:“我們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
江朝戈看著窗外將他們包圍得水洩不通的魂兵使,搖了搖頭:“不會很久的。”
醉幽唉聲嘆氣道:“好無聊,不如直接殺出去。”
龍薌皺眉道:“他們會怎麼對千宿姐和殿下?”
“就算他們要把虞人殊交回皇都,也要保留皇室尊嚴,這點不用太擔心。”江朝戈憂心忡忡道:“阮千宿究竟是怎麼暴露行蹤的,以她的腦子和身手,不可能輕易被人發現,還被抓住。”難道真的是陳祥雲叛變?
“也有可能是剎血將我們的行蹤出賣給了樊氏,我感覺,剎血可能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們。”
“那麼剎血肯定知道嘯血和大涼城的事,甚至可能見過壬王。”
“以壬王的速度,未必。”炙玄搖了搖頭:“但大涼城不能走不能跑,剎血若是一直跟著我們,必然知道。”
江朝戈點頭道:“沒錯,咱們一路走來,大涼城的事沒在其他地方掀起任何波瀾,顯然已經被祁凌峰完全封鎖在了北方,但是剎血會不會把訊息帶給別人,就不好說了,我覺得這次千宿和殊被帶走,絕不僅僅是因為殊被皇都通緝。”
“那我們眼下該怎麼辦。”
“不能久留,如果天亮之前殊沒有回來,我們就要採取行動了。”
“這麼做太冒險了。”醉幽道:“這裡可是英城,是樊氏的老巢,高手如雲,天級魂兵器的數量比我們多,我們是不可能救走他們再逃出英城的。”
“我說的採取行動,並不是強行突圍,如果他們不放人,我必須想辦法和樊氏的族長談談,我們在這裡的一分一秒,都有可能被天女知道訊息殺過來,如果真的把嘯血招惹來了,死的可就不單只是我們了,千年英城都將覆滅於旦夕之間。”
眾人臉色凝重,感覺頭頂都懸著一把刀,那把刀的名字,叫做上古異獸,親眼目睹了大涼城的慘狀,他們不希望那地獄般的場景再次出現在人間的土地,絕不能讓英城重蹈覆轍,他們也不會留在這裡等死。
炙玄燦金地眼眸望向窗外:“一旦嘯血得到訊息,千里之外,也可當日抵擋。”
江朝戈嘆了口氣,他希望虞人殊能把利害跟樊氏族長講明白,讓他們趕緊離開,如今他們身份暴露,若是真的招來嘯血,就什麼都晚了。
幾人在客棧內焦慮地等待著,江朝戈在房裡修煉也靜不下心來,總是幻想嘯血那赤紅色地猙獰地身體,正以瘋狂的速度朝他們跑來,如泰山般碾過整個城,大涼城的慘象在他腦海中和英城重疊了,死傷無數、血流漂櫓……
“江朝戈,江朝戈。”
江朝戈猛地睜開眼睛,正對上炙玄有些擔憂地眼眸,他深吸一口氣:“怎麼了?”
“修煉的時候心不清不靜,你找死啊。”
江朝戈摸了摸額上的汗,有些後怕,他現在可是在用奇經八脈的邪法修煉,小心謹慎都可能走火入魔,何況是像他這般三心二意,真是太危險了,他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幾分。
炙玄捧著他的臉,認真地看著他:“又害怕了?早就跟你說過別害怕,你有我。”
“沒有,我只是為英城擔心。”
炙玄輕蔑地哼了一聲:“他們都要把你抓起來了,你還為他們擔心?”
“要抓我們的是樊氏族長,跟城裡的百姓沒什麼關係。”他不想多費口舌,炙玄是不會理解的,就像他們看到一窩螞蟻死了,心中也不會有太多波瀾。
炙玄窩進他懷裡,不滿地說:“這段時間總是趕路,你晚上倒頭就睡,都不給我講故事。”他仰起小臉蛋,“也沒有給我洗澡,也沒有親我。”
江朝戈揉了揉他的腦袋:“祖宗,咱們這是在逃命呢,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好好給你講故事、洗澡。”
“哪裡是安全的地方。”
江朝戈被問住了,是啊,哪裡是安全的地方,他猶豫了一下:“如果找到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