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炙玄發出不滿地嘀咕聲,更加用力壓著江朝戈,倆人蹭來蹭去,床鋪都被弄得吱呀作響。
突然,江朝戈不動了,具體來說,是不敢動了,因為他感覺到,炙玄的那裡……似乎……有反應了……
炙玄也不動了,愣住了,似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對於自己身體的變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主動從江朝戈身上爬了起來,大敞著長腿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褲襠,神情特別專注。
江朝戈看著炙玄迷茫又好奇的樣子,真不知道該哭該笑了,他小心翼翼地裝著傻:“你怎麼了?”
炙玄僵硬地扭過頭,看著江朝戈的目光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無措、有茫然、有不可思議,但隱隱地,又有一絲興奮。
江朝戈被那雙發光的金色眼睛嚇到了,那眼神好像餓了半個月的狼見到了獵物,他聲音不自覺降了八度:“你怎麼了?”
炙玄咬了咬嘴唇,用更小地聲音問:“你是我的雌獸嗎?”
江朝戈沒反應過來:“什麼?”
炙玄指了指褲頭:“飲川說,這裡,只有碰到自己的雌獸,才會有反應。”說完,臉蛋一下子紅了。
江朝戈腦袋嗡地一聲響,心裡大吼飲川你個神棍你大爺啊,這他媽的哪兒是餓了半個月的狼,這分明是餓了一萬年的異獸啊!他現在終於相信,炙玄真的是個萬年處獸,飲川這貨教識字教禮教,怎麼就不教教炙玄真正該懂的人生大事啊!
炙玄一把抓住江朝戈的肩膀,急道:“你是我的雌獸嗎?”
我是你大爺!江朝戈在心裡大罵,表面上,他卻只能故作鎮定地說:“當然不是了,我是公……操,我是男的。”
“那為什麼這裡有反應?”炙玄住著他的手要按下來:“你摸,真的……”
江朝戈嚇得差點兒從床上歪下去:“不不不不用,那個飲川逗你玩兒的,那是個雄性都會長的東西,很容易就有反應的。”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過,這是第一次。”炙玄看著江朝戈的眼睛直髮光,“你是我的雌獸。”
“我不是,我真不是,我是雄的,你有的我都有。”
炙玄皺起眉,似乎也有一些迷茫,“是啊,你明明是雄性……”
“就是啊,飲川忽悠你的,他也不是什麼都對。”
“飲川什麼都懂。”
“他騙你的。”
“飲川從不騙人。”
“你不是人,你是祖宗,你忘了嗎?”
炙玄眨了眨眼睛,似乎覺得江朝戈說得有一點道理,一時也迷茫了。
江朝戈摸了摸他的腦袋:“別想了,飲川沒你想的那麼瞭解人,我畢竟才是真正的人,我肯定比他了解人,雄性人類的身體就是這樣的,你別大驚小怪。”
炙玄沉默了,似乎在認真地思考。
江朝戈見他不再跟狼盯肉似的盯著他,也鬆了口氣:“那什麼,我睡覺了,但你別睡,我感覺虞人殊那小子不像表面那麼平靜,你今晚得看著他。”
炙玄點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江朝戈趕緊縮床裡睡覺去了,他偷偷睜開眼睛,見炙玄坐在床上,似乎還在思考,估計鑽死衚衕裡了,他希望炙玄一時半會兒別出來。雌獸?嚇死他了。炙玄要真認為自己是他的雌獸,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疲累了兩天,江朝戈很快就睡著了。
果然如江朝戈所料,半夜時分,炙玄把他搖醒了,他很快清醒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聽到虞人殊去了那兩個人的房間。”
江朝戈翻身下床:“走,去看看,免得出意外。”
第48章
江朝戈衝進東南角的客房裡時,虞人殊和天戎已經在裡面了,他們蒙著臉,一腳一個地把那倆人踩地上了,正用繩子綁著。
江朝戈皺眉瞪著虞人殊,虞人殊朝他做了個“噓”的動作,用繩子把人綁起來後,又用布把眼睛蒙上了。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是皇家御探,你們這是找死!”
天戎踹了他一腳,冷冷地說:“閉嘴,別說沒用的。”
虞人殊抽出匕首,用冰涼地刀面貼著那人的臉,壓低聲音說:“我問你答,你答了,今天發生的事保證沒有任何人知道,你不答,你們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
那人的同伴冷靜一些,開口道:“大人,你要問什麼。”
“二皇子奎,是怎麼失蹤的,在何處失蹤的,失蹤前後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多少,全部告訴我。”
那人沉默了一下:“皇子奎是在中原靠近北方的地方失蹤的。他被派遣去捉拿皇子殊,但卻在路上聽說一個地方可能有天級魂兵器,於是臨時改道去尋,進入一片山林後,遭到異獸襲擊,隊伍被衝散,似乎死了不少人,而活著回來的徹底失去了皇子奎的音信。”
“那聖皇就派你們兩個人去找皇子奎?”
“當然不止我們兩個,我們另有跟此事無關的任務,所以繞了點路,聖皇已經派了一個御林軍去找二皇子。”
虞人殊沉吟片刻:“照你說的,皇子奎很可能已經死了。”
“是,但是……”
那人剛要說什麼,被他的同伴暗暗撞了一下,天戎眼尖發現了,一腳踩在他的頭上:“說!”
那人嚥了口口水,自己也知道是失言了,但也只能說道:“聽說,只是聽說,皇子奎消失不久後,那片山林出現罕見的異象,方圓百里都看得見。”
“什麼樣的異象?”
“不太清楚,是近處的居民說的,說天象詭異,晴天白日卻突然暗如黑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那山林多有兇惡異獸出沒,從來人不敢進,現在更不敢進了。”
虞人殊和江朝戈對視一眼,總覺得天象異變的場景有點熟悉,一時又不太想得起來什麼。虞人殊給天戎使了個眼色,天戎把那倆人敲暈了。
回到虞人殊房間,炙玄瞥了他一眼:“這下你麻煩大了。”
虞人殊莫名其妙:“為什麼?”
“如果你那個二哥沒死,那就有可能是召喚了神級魂獸。”
虞人殊大驚,突然想起來江朝戈第一次召喚麒麟真身時,也是異象突降,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江朝戈臉色也變了,炙玄的說法還真的有可能,可是,真的會那麼巧嗎?剛巧虞人奎就找到了和自己契合的魂兵器,還是神級的?但是又一想,天降異象不會隨便發生,就連炙玄都認為那是神級魂獸甦醒,加之那片山林那麼危險,如果有誰能活下來找到魂兵器,那麼很可能就是虞人奎,所以炙玄的猜測也並非不靠譜。
虞人殊深吸一口氣:“這只是一個猜測,哪兒會那麼巧合。”
炙玄冷笑一聲:“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過去萬年之久,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