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炙玄,我現在已經命在旦夕,不止是我,我們所有人,都有一把刀懸在脖子上,虞人殊和天戎雖然厲害,卻不是神級魂獸的對手。就像阮千宿說的,下一次碰到嘯血,沒有了壬王,我們怎麼脫身?壬王已經救了我們兩次,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可我……”
“你也許有辦法救我,但其他人呢?我總不能眼看著他們死,而且,你那辦法,肯定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的吧,我不能總依靠你們,我要發揮你的真實實力,否則以後我們會走得越來越艱難。”
炙玄咬了咬牙,單手摟住他的腰,將他的身體按進自己懷裡:“為什麼,你寧願用這種危險的功法,也不願意和我……”
“和你……什麼?”
炙玄嚥了咽口水,似乎難以啟齒,臉頰慢慢爬上了紅暈,他惡狠狠地說:“也不願意和我交配!”
江朝戈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石化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問:“難道……你想?”
炙玄怒道:“誰說我想!”
江朝戈鬆了口氣:“那畢竟也不是什麼正路,既然我們都不感興趣,何必……”
炙玄大手猛地擒住江朝戈的後腦勺,俯下身,用力堵住了他的嘴唇。
江朝戈皺起眉,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表情變得有些深沉,他感覺得出來,炙玄對他的感情變味兒了,這不是什麼好兆頭,他們一人一獸,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生物,不該生出任何累贅的感情,否則有一天他要走了,怎麼理得清。
炙玄含住江朝戈的嘴唇後,就試探著吸吮啃咬起來,他一手固定著江朝戈的腦袋,一手緊抓著江朝戈後背的衣襟,顯得有些緊張,他力氣相當霸道,江朝戈輕輕推搡幾下,發現撼動不了,只好作罷,不敢激怒他。
炙玄吻技青澀,卻架不住那股專注和認真,江朝戈許久也不曾和人親熱過,雖然現在和他接吻的是個男人,可嘴唇是一樣地柔軟,氣息是一樣地溫熱,慢慢地,他情緒居然有些騷動,只是尷尬和憂慮掩蓋了這份騷動,他最終也沒做任何迴應,只是任憑炙玄裡外嚐了個鮮。
炙玄鬆開他後,氣息不穩,臉蛋緋紅,燦金色地眼眸染上絲絲春色,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江朝戈,有幾分羞惱,又有幾分期待。
江朝戈不敢斥責他,可也不能有反應,只是平靜地推開他:“你怎麼了今天。”
炙玄驚訝了,他沒想到江朝戈是如此平淡地反應,就好像倆人剛一起吃了頓飯一樣。江朝戈和醉幽都告訴他,接吻是表達喜歡的,若是放在獸界,豈不是等同於求偶,難道他理解錯了?為什麼江朝戈沒有半點異色?他一瞬間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失望了,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卻說不上來。他煩躁地推開江朝戈,語無倫次地說:“你什麼意思!”
江朝戈莫名其妙:“什麼什麼意思?”
炙玄表達不出來,急得抓起桌上的茶杯憤然砸到地上。
“祖宗啊,您悠著點兒,這是唯一一間沒塌的屋子。”
炙玄怒目而視,瞪了江朝戈半天,猛地上前一步,將江朝戈抵在牆上,喘著粗氣道:“我想。”
江朝戈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我想!”炙玄臉漲得通紅,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把江朝戈生吞了。
江朝戈頓時明白過來炙玄指的“想”是什麼了,他心裡感到緊張的同時,看著炙玄急躁卻又不會表達的樣子,忍不住又有點想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天到了,這萬年異獸居然在自己手裡發情了?這可怎麼辦,他不想啊!
炙玄怒道:“你說話啊!”
江朝戈只能裝傻道:“想什麼?”
炙玄氣得火冒三丈,張嘴就朝江朝戈的脖子咬去。他此時不比孩童模樣,這一嘴正在氣頭上,沒拿捏好力道,把江朝戈咬得痛叫了一聲。
炙玄嚇了一跳,一看,脖子上一排牙印,已經出血了,他眨了眨眼睛,看著江朝戈呲牙咧嘴的樣子,稍微有點心虛。
江朝戈伸手想去摸,炙玄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身側,俯身用舌頭舔著他脖子上的破口,一下一下,動作非常溫柔,那柔軟地舌苔劃過破損的面板,有點點刺痛,但炙玄的唾液有療傷的效果,慢慢地就覺得沒那麼疼了。
江朝戈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他和炙玄怎麼變成如此尷尬的境地?
炙玄舔完之後,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小聲說:“還疼嗎?”
江朝戈點點頭。
炙玄抱住他的腰,把腦袋歪在他肩膀上,輕聲說:“你活該。”
江朝戈哭笑不得:“我怎麼就活該了。”
“……你就是活該。”
江朝戈輕輕從他手裡拽出那個布袋,炙玄掌心收緊,不想給,江朝戈勸道:“炙玄,我需要這個,我們都需要。”
炙玄沉默良久,才鬆開了手:“你不可以去衝破那什麼經脈,只要有能夠召喚我真身戰鬥的魂力就足夠了。”
“放心,我明白。”
炙玄彆扭地說:“剛才,你覺得舒服嗎?”
“嗯?”
“接吻,舒服嗎?”
江朝戈鬱悶地發現怎麼都避不過這個話題,只好道:“還可以。”
“什麼叫還可以,醉幽說只要做對了,就是歡愉的事。是不是還沒做對,那就再……”
“可以了!”江朝戈急道:“舒服,挺舒服的。”
炙玄露出一個滿意地笑容:“我也覺得舒服。”他低下頭,“那就再做一次。”說完便含住江朝戈的唇瓣,認真親吻了起來。
江朝戈直冒冷汗,他明知這樣縱容炙玄很危險,卻不能一巴掌把熊孩子扇開,在結契之前,他不敢得罪炙玄一星半點,可按照現在的趨勢,炙玄對另一種結契方式的興趣與日俱增,難道自己真的要犧牲?他沒上過男人,也不知道站不站得起來啊……
就在炙玄啃得起勁兒,把江朝戈的嘴唇都親腫了的時候,壬王適時回來了。
江朝戈如獲大赦,趕緊推開炙玄,再這麼親下去他都要把持不住了:“壬王回來了!”
炙玄發出不滿地嘀咕聲:“回來就回來,關你什麼事。”他抱著江朝戈不放。
“他肯定把趙尊帶回來了,我必須去看看。”
院子裡還能活動的人都走了出來,壬王拎著一個臉色煞白的人,扔到了院子裡,居然有些意外地說:“好像嚇傻了。”
江朝戈看了看癱坐在地上的中年人,心裡有一絲同情,他把趙尊扶了起來:“大人,大人?”
趙尊回過神來:“這是怎麼回事?”他環顧四周,似乎在找著什麼,“那是,那是白虎?”
“大人請進。”江朝戈把他硬拉進屋子裡,指著床上的何伯:“你聽我仔細跟你說。”
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