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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業離開高陵縣的那一日,李氏族中的老少們端著濁酒送行,整整送出五里多地,還真是臨別時送他上路,幾多叮嚀,幾多期待,幾多情深,連他自己差點都被感動了,誤以為這就是人世間的本來面目。
他拽著黑胖的韁繩在驛路口撥馬回首,還有黑壓壓的幾個小點在招手,他騎著馬揮了揮手,沿著驛道上了大路。
道柔騎著馬緊緊跟在他身後,這女子的騎術了得,顯然是有相當長時間的騎乘經驗。他回頭突然對她問道:“道柔,你阿爺姓李,也是我高陵縣李氏旁支散戶。這兩日我特地派人到縣廨查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道柔的臉龐突然泛白,低頭咬著嘴唇用蚊蚋似的聲音說:“怎麼了?”
“還真有一個叫李召的人在縣城賭檔與人起了爭端,失手將那人殺死了,被判了流放柳州的刑罰。”
她的氣息緩緩吐了出來,泛白的臉龐逐漸恢復血色,低聲說道:“過去的事情對奴婢來說,都是慘痛的經歷,奴婢也不想再言。”
“哦,”李嗣業恍然地點了點頭,突然開口道:“可據高陵縣的差役說,李召家中並無女兒,只有一個像你這麼大的兒子。”
道柔抿住了嘴唇,低著頭僵硬在馬上,就當李嗣業以為她就此俯首認栽,要承認自己的戶籍是偽造的時候,她卻抬起了圓潤的下巴,神情僵硬地說道:“因為從小到大我一直是被當做男子來養的,連鄰居都沒有發現,所以直到他去世,我們身邊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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