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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吉昌白日也沒有去校場領餉,非是他不願意去領,而是依舊端著旅帥的架子。過去軍中發餉,都是校尉派親兵送過來。他若親自去領,豈不是失去了體面。
他坐在房間裡的土墩上,口中嚼著薄荷葉子,耳朵靜聽外面的聲音。以往發餉的時候,戌時這個點兒校尉的親兵就該來了吧。
趙盧水挪用餉錢這事兒他是知道的,雖然他對趙校尉的行為感到敬佩,從利益上講卻持反對意見。趙校尉為了給死去弟兄們的娘子們籌措回鄉的安家費,不惜挪用了全團的餉錢。幹這種事情首先第十團的人就過不去。
第十團在撥換城之戰中,也傷亡慘重剩下了三十多人,也沒有得到任何撫卹獎賞,也徒勞無功。死去兄弟的妻兒們也孤苦無依。他們第十團的弟兄就不用需要安置她們了嗎?
他程吉昌並沒有在城頭上發誓如何如何,事到如今他也確實是做不到。
最討厭的是他做不到的事情,別人竟然在做,而且還侵佔了他們這些人的餉錢。這就是六團和十團矛盾所在,就算他們已經在第八團的旗號下共同攪和了三年,矛盾還是在日益加深。
邦!邦!
“程旅帥可在家中?”
他將薄荷葉渣從口出吐出去,扭頭吩咐坐在土榻油燈下的娘子道:“去開門!”
娘子放下針線,蹣跚地走到門口,開啟門後迅速讓到一邊。
“娘子安好。”李嗣業朝屋裡左右探頭看了一眼,對坐在土墩上的程吉昌笑道:“陳旅帥這麼早就閉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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