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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廳外的兩個女人嚎哭了一陣,似乎沒有產生任何效果,李守捉使連出面安撫都欠奉。
於構和眾軍官秘密相聚在版築房中,眾人神情已沒有剛開始的如臨大敵和惶然,兩位隊正背部和屁股上鮮血淋漓,拓著一塊帶血的白麻布趴在草蓆上。
宋隊正悶悶地說道:“李守捉使並不像老皋那樣容易糊弄,他怕是那種一心向上爬的功利之人,我們的安逸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那又怎麼樣,”一名身形乾瘦的什長道:“他是他,我們是我們,不管他想怎麼鬧騰,那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我們可以陽奉陰違,每一言每一行,都要明確地讓他知道,我們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別白費功夫了。”
於構倒是冷哼著看了這些人一眼:“你們也別太過餘了,我看李守捉挺仗義的。如果換成別的人,你們賣掉朝廷的甲冑,人家早就報上去了,誰會管你們的死活,安西都護府如何嚴懲你們,都和人家沒有關係!現在他肯把此事摁下來,萬一將來事發,罪責就背到了他頭上,能做到這樣說成是恩情也不為過,忘恩悖逆的事情絕不可做。”
史隊正硬撐著傷痛的肩膀,從草蓆上爬起說:“誰說我們要悖逆了?我們只不過是……我們只不過是跟著前任皋守捉使,把日子過得荒廢懶散了。我們在蔥嶺守了十幾年,碰到敵人了嗎?沒有,想打仗立功,連個雞毛都撈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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