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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老師，我那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我知道。”

每一個病人，都不知道自己犯病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瘋狂。

就像他一樣。

他在自己情緒不能控制的時候，也曾經做出過瘋狂的事情。

接下來姜柒就吧啦吧啦了許多，“我其實想要去全世界的，可是有些地方我根本去不了，海拔就能把我的心臟給擠爆……”

“有些地方的寒冷，就能讓我犯病……”

“所以我可能去過最瘋狂的地方，就是在初遇老師的酒吧！真好，我很慶幸，那天遇到了老師。”

葉敬予感覺到了心口泛著酸的疼痛，這種感覺，似甜蜜，又似苦痛，令他呼吸變緩，鼻頭髮酸。

他抿了抿唇，拉開旁邊的檯燈，對她輕聲道：“以後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就說吧，現在我們可以在一起去。”

姜柒面笑著，然後眼神中帶著深意：“可是老師，我們只有三個月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半。”

這句話，像是將葉敬予從某個溫暖的環境之中，扯扯到了寒冬之中。

他突然想起了兩人之間是怎樣開始的。

原本這件事情，應該是他記得清清楚楚才對。

然而，沒想到更在意時間的是面前這個人。

他的沉默，換來了姜柒的笑聲，她湊過去，依偎在他的懷中。

“好呀，其實柒柒也很想和老師一起出去走走。嗯，我讓爸爸給學校投資點錢，我們可以一起去安迪亞森，露營，老師也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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