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進了車間，張耀輝躡手躡腳地從木料後面出來，悄悄地尾隨上去，一路跟到他們的工位前，兩人才停下了腳步。

一人抄起一把鐵鍬，開始在旁邊的一堆沙子裡刨，另一個把兩人的鋁飯盒放在地上，打開了飯盒的蓋子。揮舞鐵鍬的人沒幾下就從沙子裡刨出一堆東西，張耀輝定睛一看，那是銅塊，是車間裡的生產原料，只見兩人把銅塊整齊地碼放到兩個飯盒裡，刨出來的銅塊正好裝滿兩個飯盒，看來早就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計算的如此精確。

兩人把裝滿銅塊的飯盒裝在網兜裡提著，來到車間門口往外張望，確認沒人之後，大搖大擺地走上了公路。

這兩個小子，原來手腳不乾淨啊，既然被我發現了，那不利用一下就太浪費了，張耀輝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拿捏他們穩當地給自己辦事。

星期天，張耀輝到街上割了二斤豬肉，又在副食店稱了半斤奶糖，兩瓶罐頭，再來兩瓶高粱酒，把網兜裝的滿滿當當的，拎著出來朝工廠的方向走去。

張耀輝今天要去看望一位同事，這位同事所在的生產隊在工廠的背後，他事先沒有跟這位同事打招呼，這位同事正是前天在車間裡偷銅的兩人之一。

走了半個小時，張耀輝一路打聽著來到同事家門口，這是一間土坯瓦房，佔地不大，歲月侵蝕，看起來已經很舊了。

“土狗！在家沒有？”張耀輝在門外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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