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咒枷完全解除,幻形輕而易舉。
真想看看龍君心心念唸的那人長什麼模樣啊……
據說和楚公子長得有些相像……
哦對了,楚公子長什麼樣來著???
小狐狸頓時一副便秘的表情,它只記得楚公子的那盤荔枝是什麼模樣了……
藍玉膽戰心驚地等了幾天,沒有等來教導小狐狸化形的老師,也沒有等來贈送仙草靈藥的越鯨,倒是把龍君的召令等了過來。
藍玉帶著小狐狸來到了龍君日常起居的殿門外,然後悄悄地捏了捏它的小爪,彼時龍君殷寒亭剛批完一日分量的文書,神色似乎有些倦怠,他漠然地站在一株珊瑚樹下,看起來似乎也如同那株孤直的樹一般寂寞。
小狐狸被放到了地上,藍玉行完禮後就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殷寒亭低著頭,看了一會兒腳邊的毛絨糰子,而小狐狸也正努力地仰起腦袋,然後……
乾瞪眼。
殷寒亭:“……”
白蘞:“……”
白蘞心想這龍君真是無趣,山不就它,它只能自己去就山了。
“吱吱~”小狐狸繞著龍君的靴子轉了一圈,小眼珠水汪汪的,爪子還一下一下試圖去拍他衣襬上的團龍繡紋。
殷寒亭知道自己身上的威壓一直都沒有收斂,這小傢伙竟然也不怕……
“跟我來。”殷寒亭說完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他要帶它去偏殿,偏殿離得不遠,沿著白玉石砌成的遊廊走到頭就是。
殷寒亭踏上游廊,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回過頭,身後竟然空空如也。
殷寒亭:“……”
殷寒亭表情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硬,他重新大步走回原來的地方。
小狐狸不在原地,抬頭,卻只看到一條白色毛茸茸的、皮草的似的玩意兒墜在珊瑚樹上,茂密的樹枝卡住了小狐狸的尾巴,它就這樣傻乎乎地吊在那裡。
小狐狸發現龍君回來以後,吱吱吱地叫著,溼漉漉的小眼睛看起來可憐極了。
殷寒亭:“……”
殷寒亭伸出手拎著白毛團子的後頸,把它從樹枝上解救了下來,不過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向來英明鐵血的龍君竟然開始後悔自己的那個決定了——不開靈智。
不開靈智,人話都聽不懂。
龍君拎著小狐狸進入了偏殿,這個地方藏著他心裡的那個人,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私自踏入,屋內的打掃工作也只由藍玉一人負責,除了他的貼身侍女藍玉,誰都不知道他在裡面藏了什麼。
當然,現在還會多一隻狐狸,小狐狸沒開靈智,這也是殷寒亭願意帶它進來的原因之一。
殿內的陳設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從外間走入裡間,只是床邊多了一扇寬大的屏風,屏風上罩了層防灰的綢布。
小狐狸被人提拎著一路,抵抗過,掙扎過,還是依舊被暴力鎮壓。
殷寒亭默然地停在屏風跟前,過了一會兒才出聲道:“我要你一月之內學會幻形。”
小狐狸耷拉著眼皮,心道:做夢去吧,你要我就學哦?再說了,它要真是一隻啥都不懂的小狐狸,就是東海的所有人磨破了嘴皮子它也學不會。
什麼不開靈智也能調教,這樣可遇而不可求的尤物它怎麼從來都沒在青丘山上見過?
“學會之後要吃什麼都隨你。”
“吱吱吱——!”學學學——!!!
☆、第5章 小狐狸議事
就是這麼的隨機應變,小狐狸興高采烈地舔了舔嘴巴。
殷寒亭很懷疑小狐狸是不是隻聽得懂一個“吃”字,他皺眉,把它從屏風旁邊拎得更開,伸出另一隻手覆在綢布上,但不知道為什麼始終沒有把綢布拉下去。
小狐狸開始有點好奇了,這裡面到底藏了什麼玄機,人像嗎?畢竟也得它看了人以後才能幻形嘛。
小狐狸朝屏風伸了伸小爪,正待鉤住那滑溜溜的綢布,結果下一秒,面色如同結了寒霜的殷寒亭就把它順著半開的木窗扔了出去。
小狐狸在半空舞出一個漂亮的弧線,飛出男人的視線之外。
白蘞:“……”
木窗上的撐杆被撤,啪地一聲合上,窗紗只能隱隱約約勾勒出龍君殷寒亭冰冷挺拔的輪廓。
小狐狸四仰八叉地躺在油綠色的水藻叢中,徹底沒脾氣了。
過了一會兒,沉重的腳步聲踏在青石板上,侍衛跪在偏殿外急聲道,“龍君,幽冥海域傳來急報,叛軍轉向攻上了北海,已經奪下重鎮夕涼。”
小狐狸晃著小尾巴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偏殿門口,卻只看見殷寒亭帶著侍衛快步離去的身影。
嘿嘿……
是不是這樣,它就可以偷偷跑到偏殿裡去偷窺龍君的小秘密了?~小狐狸撒開腿就想往偏殿裡衝。
然而還沒等它把偏殿雕龍畫鳳的大門扒拉開,去而又返的侍衛就將它逮了個正著,重新送回了龍君殷寒亭手中。
殷寒亭拎著小狐狸的後頸,匆匆來到議事的書房,藍玉被他派出去傳話了,一時找不到信任的人來照顧這隻小畜生,沒辦法,龍君大人只能自己屈尊降貴地看管著。
小狐狸被扔在榻上,偷窺行動失敗,一臉的生無可戀。
東海的幾位上層官員們接到龍君召令,沒有哪個敢拖延怠慢的,不一會兒全都齊聚書房。
殷寒亭站在侍衛抬過來的鐵沙盤前,“都過來看看。”
兩個武將都不敢吭聲,丞相越鯨也沒想到不過就是一小撥不成氣候的叛軍,竟然能迅速發展成今天這般態勢,東海打不過就打北海,還奪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大鎮。
“龍君,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越鯨略一停頓,接著道:“當初二位將軍是親眼見過的,他們計程車兵都是由幽冥深淵附近的土匪流寇組成,除了比常人殘暴一些,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被剿殺時也毫無還手之力,他們肯定憑藉了什麼在突然之間強大起來。”
兩個武將嘴笨,只會跟著點頭。
殷寒亭看著沙盤上,象徵著深淵的那條黑線,那是東海與北海接壤的地方,一條狹長的天塹,幾乎要把大海撕裂,深淵下面深不可見底,終年也不見陽光,由於距離王城太遠,那裡幾乎是一個灰色地帶,往年也出現過糾結成一窩起兵鬧事的,但還沒這麼囂張過。
“北海龍王那邊沒有訊息?”殷寒亭出聲問。
報信的侍衛伏地回答道:“屬下接到的是年遙將軍的急報,北海那邊並沒有傳來任何訊息,據傳信人說夕涼陷落得非常怪異,幾乎無聲無息。將軍派人打探,也全都有去無回,只怕夕涼的守軍已經……”
年遙是東海戍邊守疆的一員猛將,不僅武力超群,同時智計卓絕,很得殷寒亭的賞識。
不像北海龍王,雖說和殷寒亭有那麼一點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