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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建軍看著，手心也跟著出了一把汗。

如果黃毛在這單子上面簽字，那他就沒有必要出來了，因為這單子上一定會有資訊可以表明，二東家的肥料和他們的就是同一家。

可如此一來，這背後的化肥廠就找不出來了……

出人意料的是，黃毛接過了單子，但並沒有第一時間在上面簽字。

他看著油膩胖子，忽然試探性的問道：“你們這家化肥廠，是在哪裡？不會是在城郊附近吧？”

油膩胖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對於黃毛多話的態度有些不滿。

“朋友，你只要簽上字，咱們就兩清了，既然我是交貨的，而你又是接貨的，凡事就不要管太多，明白嗎？”

這話算是威脅，可黃毛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可是聽說，城郊那邊有很多黑心化肥廠，用的肥料都是合成的，有些還是動物死後的屍體被你們做成了養料，很多傳染病都會帶到肥料裡面去，這種東西用在土地裡面，不太合適吧？”

章建軍冷笑了一聲，他心裡已經猜到了一些。

黃毛剛才看了單子，一定是知道了化肥廠的位置，而那個地方，他先前應當是知道的，不然不會說出這接下來後面的話。

果不其然，油膩胖子的臉色已經變了。

他怒道：“小子，你到底什麼人？”

“我什麼人？呵，一個曾經誤入歧途，現在想要做個好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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