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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姜穩，為什麼？”

“上學期期末作文是《人生企劃》。”

“你看你寫的什麼，《論如何追趕巴金先生》？”

江城一中的高二，比同城其它學校都開學得早，這天清晨辦公室只有兩人，沈冰妍從檔案堆抽出一張試卷。

“這不就《人生企劃》嗎？”

姜穩很無辜，一開學就被拉辦公室訓話。

上學期期末作文《人生企劃》，的確是命題作文，但人活著不就為了表達自己想表達的東西嘛？

所謂的命題作文，就是抑制他自由的東西。

看人家巴金先生的文章，為什麼那麼有神？

因為他自由……

“胡鬧！期末成績是會影響你高二上期分班的！”

沈冰妍眉頭皺得緊：“你還記得你上學期總分多少嗎？”

姜穩對分數並不上心，而且隔了一個假期，忘得差不多：

“好像500多？”

“569！”

沈冰妍咯噔一聲，把水杯丟桌上，由於力度太大，那一看就不簡單的胸懷顫動了兩下。

這個穿天藍色襯衫制服的女人，是姜穩的語文老師。

“那你知道你作文多少分嗎？”沈冰妍攥緊拳頭。

“13。”

“還知道13分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沈冰妍開始把玩肩頭慵懶的長髮。

姜穩無語地瞄了一眼作文頂頭的分數——13。

他又不是瞎子……

“那你知道全年級600分以上的多少人嗎？”沈冰妍托腮，正經起來。

“老師你問我，我不知道啊，而且這跟我沒啥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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