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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之中一道道怨念鑽入腦海，使得張玄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只是心中的愧疚感越發沉重，尤其是看著那些生靈被吸入了巨龜的捕食範圍後直接被打得魂飛魄散場景，一點淡淡的恐懼感上線。

心中甚至生出了自己打得過對方嗎的疑問。

又想到對方是自己放出來的，當即給了自己狠狠幾巴掌，你說你管那麼多的事情做甚。好好的呆在洞天之中修行，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這些事情發生。

也就不用面對這些生靈了。

似乎是注意到有東西再看著自己，張玄抬頭一看，幽深的水中，一雙雙一對對血紅雙眼正注視著自己，每隻眼上都寫著為什麼要害我，你為什麼要放他出來，等等一系列的話語。

面對這些眼神，張玄難道會說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這個嗎？

因為他很清楚，事實就是如此，這巨龜就是自己放出來的，哪怕是無意的。

那些生靈慘死有他一份原因在內。

雖然張玄知道現在的情形不對勁，自己應該是是陷入了那巨龜的影響之中，但發生的這一切卻便不是作假，而是真正已經發生。

有時候七分真三分假，效果要遠比七分假三分真要強，巨龜利用的正是既有的事實去影響張玄。

如果是一般人或許用處還真不大，畢竟有句話叫寧教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自古一來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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