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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忽明忽暗,人影搖曳,木門外風聲嗚咽,飛雪愈甚。
“芙蘭卡死了。”
開口說話的是槐琥,在她的對面坐著臉上綁著繃帶的格拉尼,她在上個月的戰鬥中失去了左眼。
“她早就死了。”
格拉尼如此說道。
槐琥沉默著,將一截枯柴扔進火堆裡,架在火堆上的水壺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水燒開了。
“她昨天還說一定會比雷蛇活的更久,可雷蛇戰死的那天,她的心就跟著一起死了,我比誰都清楚。”
槐琥開始在一排水杯裡倒熱水,她小聲的勸慰道:“斯卡蒂應該還活著,我們沒有人發現她已經死亡的證據。”
“也沒有人發現她還活著…我好像要發病了。”
格拉尼抱著頭,口中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槐琥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他們已經沒有足夠的理智藥物了,只能靠身體素質硬抗,然而這是飲鴆止渴的行為。
在那個深沉的夜晚,斯卡蒂親手熄滅了燈火,與幽靈鯊一同被黑夜吞沒,沒有人再能找到她們。
無數人消失在黑夜裡,永遠失去了蹤跡,彷彿從未存在過。
槐琥眼中閃爍不忍的神色,霍然起身,但處於發病期的格拉尼伸手拽住了她,苦苦哀求道:“別去找他,求你了阿姐,別去,我能扛住,真的。”
“你們每個人都這麼說,然後一個個死掉,煌是這樣,年是這樣,星熊也是這樣,我們到底還要死多少人才能走到終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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