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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蘊庭的話一說完，車廂裡陷入一片寂靜。

傅蘊庭其實已經很久沒這樣和寧也說過話了。

寧也身上還穿著傅蘊庭的衣服，她的衣服汗溼了，傅蘊庭怕她回汗感冒，外面披著他的外套。

傅蘊庭問：“是不是別人說什麼了？”

寧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好一會兒，說：“沒有。”

傅蘊庭索性問：“誰知道，過來找你了？”

江諶找寧也的事情，寧也並不覺得，她告訴傅蘊庭，除了讓傅蘊庭也跟著擔心外，還能起什麼作用。

寧也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告訴他，有什麼必要。

她靜了好一會兒，還是說：“沒有。”

傅蘊庭沉默了一會兒，問：“和我在一起，讓你很害怕？”

這個話，傅蘊庭以前也問過。

但以前，她是怕傅蘊庭這個人，現在，卻是怕和傅蘊庭在一起，這件事本身。

當然，傅蘊庭這個人，她也還是有點怕怕的。

寧也這回沒撒謊了，說：“有一點。”

傅蘊庭沉默著，他把寧也低著的頭抬了起來，他平靜的眼底黯得像深淵，聲音也沒有什麼起伏，卻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重量，往寧也心裡鑿，讓寧也的心都跟著顫顫的。

他說：“寧也，在我這裡，是沒有分開和退讓一說的。”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碰到寧也的下顎，讓寧也那塊兒的面板，都跟著收緊，垂在身側的手指有些抖。

寧也說：“我沒有這麼說。”

“想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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