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我知道了，你現在當著我的面給她打電話，開擴音，我來跟她說。”

“張總，她態度很差的。”

“沒關係，做我們這行的，誰還沒有聽過罵人的髒話。”

“好，張總，你稍等。”

小黃按照張天娜的指示，拿起自己的電話撥打過去。

“黃姐，你好，我是泰華地產黃曉瓊……”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們這幫王八蛋，斷子絕孫的，為了錢合起夥來欺騙我，那個房子真得值那麼多錢嗎？到底多少錢只有你們心裡最清楚，你們這些騙人的中介，將來都是不得好死的，要下地獄的……”

張天娜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此刻真聽到黃雅莉的罵聲，她還是不能相信，這真的是一個讀書讀到博士的大學老師說出來的嗎？那麼她平時跟學生們又是怎樣說話呢？難道也是帶著這樣怒吼？

多年以後成了熟人，黃雅莉藉口說，那段時間她得了產前抑鬱症，張天娜只有一笑沒有接這個話題。

因為這件事後她又經歷了其它無數個黃雅莉型的，才發現讀書可以是一個跳板，讓一個人從社會低位進入高位，但無法從根本上改變人的本性。讀書少的人不一定就是素質低，讀書多的人不一定就素質高，它們之間不成比例。

“黃姐，請問你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請你先息怒，能聽我講幾句嗎？”

等到黃雅莉罵得差不多，什麼髒話都用完的時候，張天娜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於是在電話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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