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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爾躺在白色的床單上,注視著頭頂的燈光。
純白方正的房間,沒有穿護士服的女護士,也沒有探望他的訪客,很安靜,像是靜謐的森林,窗戶半開著,能透過夜色看到那顆粗壯的百年梧桐。
早秋的梧桐樹還未完全枯萎,但綠葉上泛著淡黃,水分逐漸流失,幾周過後,深綠色的梧桐葉就會乾枯發乾,從枝頭上一片片飄落,樹枝會變得光禿禿的,很難看。
夏天的茂盛過後,留下的只是秋天的枯萎和冬天的死寂。
芬格爾穿著白色的病服,縮在被子裡,手上套著塑膠環,右手腕上插著輸液管,等待袋子裡的透明液體輸送完畢,他嘴裡嚼著什麼,垃圾桶裡有很多沒有標籤的糖紙。
灰藍的瞳孔下倒映出蒼白的燈泡,正如他蒼白沒有血色的面板,血管裡,粘稠的血液緩慢地流動著,為他的細胞輸送養分。
忽然,“咚咚咚”的敲門聲打破寂靜。
芬格爾轉過頭,左手撐著床板半坐起身子,一口把嘴裡嚼著的東西吞入肚子。
路明非輕手輕腳地踏入201號病房,醫院裡需要保持安靜,這裡是公共場合,雖然裡面住的是芬格爾,但他並不知道是否有新的病人入住。
看來是沒有,這間病房依舊只有芬格爾一個。
來之前路明非去食堂弄了兩個牛排骨三明治,還有兩杯冰可樂,是芬格爾點名要的餐。
路明非提著兩個純黑的紙箱,拼在一起差不多和一個牛奶箱一樣大,兩杯冰可樂裝在塑膠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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