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沉痛往事被提及一次就如同尚未痊癒的傷口又一次被撕裂,那該是一種怎樣的痛。
我不知道她的傷口已經被撕裂過多少次,我想這道傷口恐怕永遠都不會有癒合的一天了。
“後來我終於放棄了,我對不起他爸,沒能給她的死一個交代,我不能每天守在建築公司和市政廳門口求他們給我一個交代,他們只會歪曲事實推諉敷衍。我知道這個交代永遠都不會有。我還有石頭要照顧,他已經沒有了爸爸,所以我告誡自己要振作,不能每天還沉淪在悲痛中來時刻提醒石頭他失去了爸爸……”
她語氣變得哽咽,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我本以為我能好好的照顧石頭直到他長大成人,直到他考上大學,直到他娶妻生子……沒想到現在連家都快要沒了……他們說我的房子沒有產權,不在補償範圍,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買房子的時候沒有人告訴我……現在要拆我的房子才說我們沒有產權?”
說到這裡她已經泣不成聲。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她不肯搬走,她是已經無路可走了。她是在不忿,是在為自己的冤屈做最後的抗爭,是在用生命向這個世界討要一個說法。
我一直沉默著,我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事實上怎樣的安慰對她都不再有用。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我想她已瀕臨絕望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她不再說話,只是不停的用手拭著淚,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本想出言安慰幾句,但這樣的悲傷豈是幾句安慰就能拂平的。房間裡一時沉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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