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武山英一突然找他們問話，兩人慌了。

李明卿本來就膽小，他現在端著日本人的飯碗，生怕被日本人收拾，連忙向武山英一痛哭流涕的坦白。

“武山主任，我當時是真的嚇懵了，雖沒及時報告，但也沒跟華立湘聯絡。希望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定好好效忠日本。”

李明卿也是幾十歲的人，可現在卻哭得跟個淚人似的，眼淚鼻涕直流，把衣襟都打溼了。

武山英一安慰道：“只要李先生沒跟軍統聯絡就行。”

就算李明卿真跟軍統有聯絡，沒有證據他也不能做什麼。這些自首人員的遭遇，會影響其他自首人員，更會影響以後可能自首的人員。甚至，濼源公館的華籍特務、整個新省政府的華方人員，都對日本人處理這事很敏感。

李明卿說道：“這是華立湘今天送來的照片，請武山主任過目。”

看著何季的屍體，武山英一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過。

華立湘不僅除掉了這位與自己配合的原軍統特派員，還拿著李明卿的屍體照片，威脅李明卿等人。

武山英一叮囑道：“如果華立湘再跟你聯絡，務必第一時間報告。”

李明卿忙不迭地說：“那是當然。”

他用眼淚和鼻涕過了關，回去之後躲在家裡兩天沒出門。軍統要動他，日本人想利用他，一個不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夏啟先則不然，武山英一向他問話時，堅決不承認收到了華立湘的信。那些信，他第一時間就燒掉了，武山英一再厲害，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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