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現在教師青黃不接,縣教委準備從民辦教師中間轉正一批。我們虹橋區搶到了十個指標,開會的時候,領導們爭得不可開交。”
“那你得幫我說說話。”
“那還用說,不光是我,你們鄉丨黨丨委李文誠李書記為這事特地跑來,他為全鄉爭名額,特別舉了你的例子。他說得很好,他說,人講婦女能撐半邊天,秦晴是一個人撐了一片天,又當校長,又當教師,裡裡外外一把抓,不容易,這樣的同志應該鼓勵。”
“李伯伯說的算是事實吧!”
“結果有人冷笑說,這還用爭嗎?就她那個高考成績,就說明了一切。張鐵生的時代已經過去囉。”
“結果呢?”
“還能怎麼樣?”譚起嘆息道,“你這人就是太任性,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穆廣才能容忍你。或許反過來,你這個脾氣就是穆廣慣出來的。”
“這跟穆廣有什麼關係?他是他,我是我。”秦晴起身就走。
譚起:“秦晴!”
秦晴在門外:“對不起!我走了。”
門口,幾輛腳踏車擠在那裡,車把手絆住了秦晴的上衣,秦晴恨恨地扯了一把,落荒而去。
秦晴頭也不回地離開,不是生譚起的氣,而是忍不住眼淚,又不想失態。
出了區委大院,不爭氣的眼淚像漫過堤埂的水,秦晴急忙拿手帕子捂上去,可是怎麼也堵不住。她從包裡抽出信封,從信封裡抽出成績單。視線模糊了,數字變成了張牙舞爪的螃蟹。她猶豫了一下,裝進去,塞進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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