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潘志高伸出巴掌，翻了一番，“利潤率百分之一百還朝上。”

“很複雜吧？”

潘志高搖搖頭：“沒什麼屌技術，也不需要什麼高檔裝置，但是，造出來用途還特別廣。講起來的話你也內行，你瞧那些工廠，凡是把電能轉化為熱能的地方就要用到它。”

秦耕久看看潘志高的衣服和手錶：“那你還沒發財？”

潘志高說：“別提了！銷路是很好，政策不好，‘打辦室’三天兩頭來查，跟做賊似的。又是毀裝置，又是抓人的。村裡叫我賣了存貨就停辦了。”

秦耕久：“我們江心洲天高皇帝遠，加上我們鄉黨高官李文誠是個開明人，我們辦水磨石廠，就沒有問題。”

潘志高說：“如果江心洲能幹，我可以帶裝置、帶技術、帶銷路去。”

秦耕久一激動，忽然坐起來，強忍著痛，臉都扭曲了，說：“這事等我回去，把洲裡洪水排幹，我就派人去找你。”

秦晴回到四康，穆廣守在那裡。

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秦耕久哪裡耐得住，再說醫院花費也受不了。住了沒有一個禮拜，秦耕久回了家。他砍了根柳樹棍子拄著，組織村民堵堤排水，生產自救。穆廣買來的柴油派在這個用場上了。

秦耕久說：“首先把學校整治好，恢復上課。”

易洲走了，沒有老師。秦晴：“爸爸，讓穆廣去吧。”

這一回，毛鑑民沒有反對，可是穆廣斷然拒絕了。他為易洲的死感到內疚。如果頂上易洲的職位，他就擺脫不了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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