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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去，一會兒車子發出引擎聲，莫小北立刻就扔了手裡的書本，跑出去，“張媽，我要出去玩。”

張媽嚇一跳，“少爺才出去你就要往外面瘋，少爺知道了可不得了。”

莫小北抱著她的手臂，輕輕地蹭了下：“張媽最好了，我知道張媽不會說的。”

她拿了手機：“有事打我電話，要是陸澤打家裡的座機你就說我在洗手間裡……嗯嗯嗯……”

張媽拿她沒有辦法，拍了一下小臉，“那隻許出去玩一會兒，晚上六點前要記得回來吃年夜飯。”

莫小北嗯了一聲：“一定回來。”

說完就跑到樓上套了件厚實的羽絨，沒有戴帽子而是將那頂假髮找出來戴上。

經過樓下時還在張媽面前顯擺了一下：“漂不漂亮？”

張媽只有兒子沒有女兒，笑得合不攏嘴的，“漂亮，像小仙女一樣。”

莫小北握著小拳頭，舉高在耳邊：“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

張媽愛得和什麼一樣，滿心的慈愛：“快出去玩吧，成天關著也累。”

莫小北出門自己打車的，當司機問她去哪時，她竟然有些茫然。

她去哪？

這時，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除了染染那裡沒有地方可以去。

年三十，染染和唐堯應該去唐家了，其實她也可以去的，但是……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去的好。

天地這麼大，她忽然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似乎是她除了陸澤就一無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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