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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玄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無言以對。

看著小姑娘可憐巴巴委屈兮兮的眼神，再看看她雙手緊緊捏著的頭繩……

祁玄艱難地從小姑娘白嫩的手心裡取過了發繩和的桃木梳。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碰的東西。

“我，也不太會……”

豈止是不太會，事實上是根本就不會！

祁玄身為侯府世子，年幼的時候是自家母親幫他梳頭髮，略大一些有丫鬟，後來他不樂意要丫鬟了，是小廝隨從幫他理頭髮。

出門在外也不需要多精細，身為男子不過是將頭髮隨意梳在腦後便罷了。

他又怎麼可能會梳這種女子髮髻了。

可現在看著小姑娘耷拉的眉眼也不得不趕鴨子上架。

楊小桃坐在銅鏡前，看著齊宣的手艱難地落在自己的頭髮上。

現在楊小桃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了，相比起這個時代的男女有別，她覺得自己如果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出去更容易讓人指指點點。

之前葛老爺不過是看到她從齊宣的房間出來就義正言辭地對著楊大林和楊樟指責她的家教，這要是再讓人瞧見她頭髮亂糟糟的……那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現在除了她，這裡只有齊宣。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不過楊小桃從不怎麼清晰的銅鏡裡也能看到祁玄此時的臉色有多嚴肅，緊緊抿著唇，眉毛皺著，整個人彷彿都緊繃著。

放到她頭髮上的手指好像都在發抖。

……看樣子好像真的不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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