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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九兒過去把杯子放好，幫他拔掉針頭之後，才去端來一碗粥。

“大哥，先吃點，再喝藥。”

“你煮的？”天涯挑了挑眉。

龍九兒搖搖頭：“不是，大哥要吃九兒做，九兒明天再給你做。”

天涯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妹妹有多忙，他不過是想多和她說說話，讓她的神經別繃得太緊。

“好。”

天涯頷首，伸出大掌，打算接過她手裡的粥。

“大哥，讓我來餵你，好久……沒有照顧你了。”

“一直以來，不都是我在照顧你。”天涯淡言了聲，接過她的碗。

一直以來，不都是我在照顧你？

龍九兒突然覺得，大哥好像記得很多，甚至所有。

鼻子，在一瞬間就酸了起來。

還沒等她說什麼，天涯繼續說道：“你也去吃點，大哥暫時還不需要照顧。”

大哥在關心自己，話語間卻帶著幾分命令，讓龍九兒一時之間，真的想了很多。

天涯並不是不想讓自己妹妹的照顧，只是，看著她忙前忙後，沒人心疼，他疼。

等她忙完，他也許還會依賴她一陣子。

畢竟，現在的九兒和以前真的完全不一樣，進步太大，讓他有點接受不過來。

但，每一點的進步，背後到底經歷了什麼，天涯不清楚，卻也能想象得到。

他不在的這些年，真的苦了這個丫頭。

想要把她擁過來，好好抱一抱，可她已經長得亭亭玉立了。

自己要是一下子太熱情，會不會嚇壞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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