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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樹下,面對著一片碧波粼粼的湖水,身後則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
他靠在樹的另一面,我不知道他是站立的,還是和我一樣席地而坐。我看不見他,也捕捉不到一絲人為的聲響,卻能感覺到他的存在。我知道,他就在我身後,在這棵樹的另一側,看著那片山脈。
諷刺啊,明明離得這麼近,卻因一樹之隔互不能見,卻因面朝著兩個不一樣的方向而看到截然不同的風景。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宿命吧。儘管可以靠得很近;卻無法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儘管可以背對背倚靠;卻無法轉過身,面對面的擁抱。
冬日充足的陽光總能讓人感到滿足,而我卻彷彿身處冰窖之中。身旁的小荷低著頭一言不發,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卻從空氣中嗅到了悲傷的氣息。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我跟小荷說:“這是師姐最後一次問你,你是不是決定要拿掉這個孩子?如果現在想放棄了,不想做了,那師姐立刻帶你回去。”
她似乎猶豫了一下,只有短短的幾秒鐘,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握著小荷微微顫抖的手,“不要自責,你沒有錯,孩子也沒有錯,只是你與它無緣。”
“我知道,我沒事。”
小荷的堅強十分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來在包包裡放了一盒面巾紙以備應對今天的場面,不想居然完全沒有用武之地。我不知道小荷此時的冷靜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其實我很希望她可以像一個正常的母親那樣,為即將痛失的孩子哭泣、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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