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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妮點頭,“是的,付家俊以前和我提過這個案子,對這個官二代的行為,我們大家也有所耳聞,家俊的懷疑不是沒有依據的,但問題是一切要講證據,家俊是想扳平這個案子,但是苦於證據不足。”
我心中一沉。
沈安妮說道:“那個搶劫犯沒有同夥,而家俊受傷,對方那麼直接的瞄準他,目的只有一個,讓他不能繼續再為這個案子做辯護。”
我心裡麻麻的發怵,家俊的受傷是因為這件事嗎?對方之所以對家俊下手,是為了要阻止他?
送走沈安妮後,我在長椅裡又獨坐了很久,我知道這個社會里有很多事是有潛規則的,一些事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但是我們不能明說,如果你一定要逆風而行,就象一葉小舟去抗滔天巨浪,那是抗不過去的。
我心情很沉重。
回到病房,家俊正在看幾頁資料,桌子上除了沈安妮送來的花,還有另一個花籃。
我問他:“是律師樓的同事來過嗎?”
“是的。”
我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
他把資料放到一邊,我又給他把床稍微調整了下高度,讓他躺著稍舒服一些。
“家俊。”我溫和的撫著他的臉,“這次出院之後,我們休一段時間的假吧?”
他遲疑了一下,“也好,下個星期我那件案子終審,案子結束後,我們就去外地度假,你說去哪裡就去哪裡。”
“下個星期?”我驚叫:“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出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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