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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開玩笑？”

陰山大笑起來：“小怪物可沒開玩笑，她先前在鬼界連續吃了一個月的鬼族屍體，你這細皮嫩肉的小鬼，對她而言已是美味了。”

此話一出，景琊的眼神變了。

這個女人，吃屍體？

陰山還想再說，被殷澗一個刀眼瞪了回去。

“將剛才的話忘了吧，以後你住在這裡，有事叫我。”

撂下這句話後，殷澗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眼底泛起一層倦意。

“你幹嘛不直接將那小子吞了？說不定還能治好你的臉呢。”陰山問。

“之前吃鬼族，是為了活下去，現在已經沒那個必要了。”

鬼界沒有能供人吃的食物，為了活著，她沒有挑剔的資格，就算是屍體也得往嘴裡塞，正好那些東西一直在追殺她，屍體扔在那兒也是浪費，倒不如讓她裹腹。

“你之後可有什麼打算？”陰山問。

“鬼界暫時不能回了，那就留在這兒，我給鳳迎瓊的藥今晚就會起效，很快她會再來找我。”

陰山不解：“你幹嘛不直接把那惡毒丫頭給毒死？”

殷澗半眯著雙眸，聲音清冷悠遠：“死是這個世上最容易的事，我不會給她這麼好的恩賜，讓她失去一切，跌入深淵，如此才對得起我這幾個月不人不鬼的日子。”

……

第二天一早，莫叔敲響了殷澗的房門：“主人，皇宮裡來人了。”

“是鳳迎瓊？”

“不是，是她身邊的婢女，奉命來請您進宮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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