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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穿上了鞋子，走到桌子前，倒滿了一口水，一口猛然灌下，這才輕吐了一口氣，坐在一旁，看著林炎，道：“就是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她回想起方才林炎將那光頭殺了，聲音有些顫抖地道：“你方才，將那人殺了？”

林炎沒有否認，點點頭，道：“殺了。”

小丫頭嚥了一口唾沫，林炎見她這怯生生的模樣，道：“怎麼了，看見我殺人，害怕了嗎？”

小丫頭搖搖頭，道：“你寧願殺了自己的馬也不願我受傷，這次又是為我出頭，你是一個好人，我不害怕你，只是……挺少見到殺人的。”

“你是一個奇怪的人，明明心地很好，殺人卻也不眨眼。”小丫頭眨巴著眼睛，說道。

“這個世上，可不止分為好人壞人。”林炎道，“對我來說，人分三種，陌生人、自己人、敵人。”

“陌生人與我來說，有善有惡，我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會殺一些與我不相干，但是我討厭的陌生人；第二種人是自己人，我會不顧一切，拼死守護。第三種，敵人。”林炎的神色淡漠，“我會不死不休。”

“所以你當真奇怪得很。”小丫頭嘻嘻笑道。

林炎搖搖頭道：“不說了，說說你吧，小丫頭，你跟著我作甚？”

“我在江湖中流浪，自然是什麼有趣跟著誰了。”小丫頭笑道，“你是一個好人，有十分有趣，我跟著你，不挺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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