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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非常複雜的生物。

王偉知道這些黑市買來的藥劑有問題。

他也告訴過馬成，這些藥劑還有缺陷，服用會有未知的危險。

所以他從來不會直接將藥劑給服用者，而是先給馬成，然後由馬成來給服用者。

他在心裡欺騙自己，那些人是自願喝下藥劑，出了問題那也是馬成的錯，他們的死跟自己無關。

但這一次他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

張平接過藥劑看了一眼，接著問道：“黑市裡賣你藥劑的人，你還記得嗎？”

“對方戴著綠色面具，不過聽聲音，年紀應該跟我差不多，當時我們還聊了一會，他說過‘像我們這樣的老傢伙’，所以他不是程學攻，有可能是程學攻背後的人。”王偉這一刻腦子無比的清醒，他迅速的回答道。

張平點頭道：“知道了，你在這裡好好待著，仔細想想還有什麼線索，如果有線索可以寫下來，到時候再給我。”

“是的，大人，我一定會好好想想。”王偉點頭道。

張平拿著藥劑離開拘留室，他回到大廳坐下，直接對手裡的藥劑使用鑑定術。

【鑑定成功】

【異獸濃漿：由大量異獸髓血煉製而成的神秘液體，服用後有機率得到某種異獸的天賦能力。】

下一刻，張平彷彿置身於一個灰白的石頭房裡。

房間裡，一個渾身滿是綠色液體的怪老人正在提煉異化獸骨頭裡的血液，他似乎擁有某種超能力，可以將血液精華不斷的淬鍊，使其發生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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