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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羈縻之地來的南蠻鹽販真是太囂張了!”
盧文揚怒叱一聲,坐上轎子向城外碼頭而去。
他已決意到敘州去狀告慶符縣衙對私鹽一事的包庇縱容,這般做是與縣衙完全決裂的態度。若州署告不下來,那他便再到瀘州去,告到潼川府路安撫使處、告到轉運司。
天日昭昭,他就不信世上還沒說理的地方了。
“殺人砸鋪,太明目張膽了!”走在轎子旁邊的管事盧圭憤憤罵了一句。
“縣裡竟能讓私鹽販打砸官鹽的鋪面?自古以來有這般荒謬之事否?這還是大宋的治下?!”
盧文揚又罵了一聲,深吸了幾口氣才稍平靜下來,低頭看著手裡的狀文,心想知州是清官,不能行賄,好在此事證據確鑿,知州絕不可能包庇鄔通。
說來也是怪了,真不明白那李縣尉是如何想的,以為在慶符一手遮天了不成?竟敢這般放縱私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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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縣城東面到碼頭的道路上,鄔厚正提刀站在那。
“哥哥,我們這般做,是否太囂張了?”
“老子太囂張?”鄔厚很詫異,大罵道:“你看看清楚,是誰做的過份了?!沒開張就死了個湯二庚,現在呢?連杜掌櫃他們都敢殺,這他娘還是鹽商嗎?!慶符這些鹽商和強盜有區別嗎!”
“是,小的也覺得他們太狂了,但是不是先讓縣衙法辦了?畢竟姓李的收了我們的錢。”
“法辦個屁!案子查來查去,查到過年!沒看姓盧的狗猢猻要把事情捅到州衙去了?”鄔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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