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公多麼鬼精的人啊,勸人時也不多說別的,就故作緊張地低聲給大些大人們提醒:“寧王殿下還在裡面兒跟陛下鬧呢,您今兒怕是見不著人了,大人還是先回吧。”
寧王殿下跟陛下鬧什麼?諸位大人帶著一腦門的疑惑回去,想著難不成寧王在梧城凱旋心大了?還想碰一碰北方遊牧部族的事兒?這可不得了!有秦裕秦飛心腹得到訊息趕忙跑去將這訊息傳給兩人。
還有人猜得比較靠譜,以為寧王還要繼續給紅佤寨那邊修路的事情說情,可朝中已經討論得出此時不宜修建那條路,第一個出來反對的還是寧王的親舅舅,難道寧王想跟外家對著幹?
有跟王清之關係比較好的大臣也趕忙去承恩公府給王清之帶訊息。
秦裕秦飛還有王清之得到訊息急忙趕進宮裡,最後也沒見著秦煊跟秦伯璋。
而王清之得到訊息後卻沒動,他雖不知這外甥在鬧騰什麼,可本身不太相信秦煊會跟自己對著幹,朝中流言紛紛時,王清之則不驕不躁地等著。
將近傍晚的時候,寧王終於從御書房出來了,出來時滿面笑容,看在那些覺得他今日纏著皇帝恐怕野心昭昭的人眼中,那就是小人得逞的嘴臉。
秦煊帶小柱回王府後,秦飛比較沉得住氣,可秦裕性子急按捺不住便第一個趕過去,沒想到他前腳剛到,後腳秦伯璋的聖旨就來了。
秦裕跟著聽了一耳朵,說是要讓老三修路,不是說不修了?他看秦煊一臉美滋滋的樣子,疑惑地想:這是在搞什麼?不過既然不是跟他搶北方遊牧部族的事情就好。
秦裕好生恭喜了秦煊一番,明明是過來試探的,看到不是後,假惺惺地說許久不見三弟,想跟三弟喝一杯好好敘一敘,在秦煊這裡混了一頓晚飯就走了,說好的敘一敘,話沒說多少,肉吃得到是不少。
而秦煊接到聖旨這事不是什麼秘密,秦飛得到訊息之後就不著急了,轉而也想起修路這事他們親舅舅第一個反對,然後他便立即前往承恩公府找王清之,話裡話外就是老三不懂事,讓舅舅別跟他計較,改明兒自己這個當二哥的就去說說老三。
王清之客客氣氣地接待了他,又客客氣氣地將人送走,第二日秦煊這才慢吞吞地來承恩公府。
他一進來,王清之便毫不客氣地將他拉進書房訓起外甥來:“你這臭小子昨日都在搞什麼名堂?外面說你野心大了想搶差事的有,說你跟親舅舅打擂臺的也有,做事之前也不知道跟我這舅舅通通氣!”
秦煊笑道:“我不就是知道舅舅不會相信那些流言才不提前跟您說的嘛。”他在王清之面前也不藏著掖著,喝了口茶便繼續道:“修路那主意是我在紅佤寨時攛掇著讓紅佤寨的人隨我回帝都時提出來,
不提前跟舅舅說是因為我還有旁的打算,我打算自己出資修那條路,舅舅反對其實就是考慮到國庫的負擔,我不用國庫的銀子哪還能跟舅舅起什麼矛盾?外面瞎傳的人也是看不得咱們甥舅關係處得好。”
☆、第70章 第 70 章
秦煊跟王清之說了修路的事情之後又聊了一會兒便要告辭離開,從書房出來, 路上經過承恩公府的花園。
花園中有一個面積頗大的荷塘, 正值夏日,荷塘裡的荷花開得熱烈, 王清之的女兒還未出嫁,來帝都之後,便也開始學著跟帝都的閨秀一般與其他家的女兒舉辦宴會邀請別家閨秀前來賞花。
她此次舉辦的宴會乃觀荷宴, 不過, 這觀荷宴不僅觀荷, 順帶著還要品品荷花茶, 吃點兒跟用荷花荷葉做的點心佳餚。
以前承恩公府與桓府沒什麼交情,但秦煊跟桓語定下婚事後, 將來她跟王家也算是親戚了, 王清之的女兒舉辦荷花宴便也請了桓語過來, 她與桓語同歲, 但一個及笄之日在年頭,一個在年尾。
如今帝都的宴會桓語是能不去便不去,但承恩公家小姐的宴會她是一定會賞面子的。
秦煊走到荷花池邊的一個亭子裡時便看到另一處荷花池中心的湖心亭上一群姑娘正在嬉笑打鬧。
他遠遠看著覺得那亭子挺危險,正想說要不要派人去跟表妹說一聲讓她多注意, 就有人似乎被人無意中推了一下,眼看就要摔進池中。
秦煊眼力好,仔細一看, 嗯?那被推的人不是我媳婦兒麼?那亭子裡響起姑娘們的尖叫聲。
桓語猝不及防地被人推, 身形不穩地往荷花池倒, 雙手反射性地往旁邊抓卻沒能抓住什麼支撐的東西,她心想:這下完了。
結果下一秒天旋地轉,桓語回過神來時,竟看到了秦煊的臉,湖心亭中的各家小姐見突然出現的男子攔著桓語的腰將她救下,紛紛愣在原地,有人回過神來後與桓語關係比較好的就開始為她擔憂
覺得桓語實在有些倒黴,沒掉進荷花池固然好,可大庭廣眾之下被男子抱住,這對女子來說是絕對稱不上好的,若傳進寧王耳朵裡,她的婚事可就懸了。
嫉妒桓語的人自然也想到這一茬,心中幸災樂禍起來,前些日子桓語可除了大風頭,她被聖上賜婚寧王本就讓人羨慕,但羨慕歸羨慕,這樣的聯姻也不少見。
但前幾日寧王凱旋而歸入城時的表現可就讓許多人從羨慕轉而變成嫉妒了,聯姻的不少見,但聯姻物件將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可就不多見了。
這些閨秀中有些沒從沒見過秦煊,不知道他就是寧王,也有些是見過他也知道他身份的,正有人想出聲對桓語冷嘲熱諷一番時,見過秦煊知道他身份的人急忙行禮。
秦煊那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有些楞的表妹王菱悅也回過神來:“三表哥,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未來三表嫂可就要掉進這荷花池裡了。”秦煊扶著桓語讓她站好柔聲詢問:“沒嚇著吧?”
桓語深吸一口氣終於也緩過神搖頭:“沒事了。”
秦煊見她方才被嚇得都變白的小臉恢復了血色,轉頭想訓自己表妹,桓語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這裡那麼多人,要訓人也不該在別人面前訓,她便扯了扯秦煊的衣袖。
王菱悅察覺到後感激地看了桓語一眼,若是今日當著那麼多閨秀的面被表哥訓,她可如何在帝都閨秀圈裡抬起頭來。
秦煊無奈嘆了口氣,只好瞪了王菱悅一眼之後聽從桓語的暗示作罷,只道:“荷花池雖不深,也需注意安全。”隨後又讓旁邊伺候的丫鬟隔兩米便站一個在圍欄邊上,叮囑她們多注意看著點,若誰負責的區域有人掉下去,就扒了誰的皮,這下不僅丫鬟們被他嚇住,亭子裡的閨秀們都被他這兇樣嚇到了。
等秦煊走後,久久才緩過來跟王菱悅道:“寧王殿下真兇。”
隨即又是同情